“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沈喜的心紧张的提了起来,好半天才回答,“回才人,家中还有母亲和两个弟弟。”
沈暮雪了然的点了点头,清凉的声音响起,“那你可知道,太监一旦触犯了宫规,可是要祸及家人的。”
“啊……”沈喜惊愕了一声,随后将头紧紧的靠近地面,“才人,奴才不敢。”
沈暮雪从榻上起身来到了沈喜的身前,沈喜盯着一双碧色的绣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自从才人病好了之后,性格跟以前大不一样,一举一动都让人看不透。
“你的姓应该还是我给你的吧!”
沈喜的头离开了地面,身体瑟缩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回答,“正是,那时才人刚进宫,奴才以前的名字太难听了,才人这才给我改的名字。”
“那你原来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沈喜顿了顿,几个呼吸之后方才回答,“小,小狗子……”
沈喜试探的抬头看向沈暮雪,发现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剪子,吓得心尖一颤,发抖的磕头,“才人饶命啊,才人饶命啊!”
好半天,沈喜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磕破了,可是上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再次试探的抬头,却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正当他惊讶的时候。
“你要我饶了你的命,看样子你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沈喜被这个声音下了一跳,看到才人拿着剪刀修剪蜡烛,顿时松了一口气,“才人,奴才,奴才有罪。”
沈暮雪的声音依旧不咸不淡,“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你就说说看,自己有什么罪,不过我们事先说好,如果你的话让我不满意,明天的太阳你必然是见不到了。”
半天的时间沈喜已经被吓的汗流浃背,“奴才,奴才曾经跟着彩月姐姐一起刁难过胭脂姐姐。”
“呵呵……”沈暮雪轻声一笑,“沈喜,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见明天的太阳了,你说如果本宫把烛台打翻,然后推到你的身上,你说按照宫规来说,你的家人会怎么样?”
砍头?
沈喜吓得一愣,在沈暮雪的手接触到蜡烛的时候,突然跪了下来,“才人饶命,才人饶命,奴才什么都说,是奴才在才人的药膳中下了药。”
沈暮雪的手继续伸向蜡烛,此时只要她轻轻一推,烛火就会将一旁的帘子烧起。
“才人,才人我说,是,是顾宝林,是顾宝林,让我这么做的。”
沈暮雪的手终于停下,抬脚走到了沈喜身边,“沈喜,你在宫中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不得不说你有自己的本事,你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你已经选择好了立场。”
沈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如今他有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攥在沈才人的手中,自然只能站在才人这一边。
况且他将顾宝林出卖了,如果继续站在顾宝林那边,顾宝林也不会放过他。
思来想去,摆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
沈喜看向沈暮雪,“扣”狠狠的叩头,“才人放心,沈喜这一条命以后就是才人的,绝不背叛。”
“那你的原来的主子呢?”沈暮雪轻轻开口,声音如同幽灵一般空荡。
“顾宝林不是奴才的主子,只不过她给了奴才一大笔钱,让奴才将药放入才人的药膳中,奴才家中两位弟弟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家中需要这一笔钱,奴才是财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事。”
好半天沈暮雪才让沈喜起身,“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如果你一旦背叛了我,下场是你承受不起的。”
沈暮雪并没有露出凶恶,残忍的眼神,只是那抹淡淡的笑意,就将沈喜如鲠在喉,不敢有异心,“才人放心,沈喜今后一定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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