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前的味道,真好吃。”
沈永寿咬了一块之后,却像是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沈暮雪以为他是舍不得,“三哥,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有机会我会让人给你带的。”
“不是,我是想要留着给父亲。”
二叔?
沈暮雪顺着沈永寿的泪眼,看向床尾的一个小案桌,上面摆着两个牌位。
她倒是险些忘记,沈家二叔英年早逝。
将糕点摆放在牌位前面,沈暮雪又上了一炷香,这才有时间跟沈永寿说一说沈家的事情。
“三哥,我这次出来是偷偷出来的,时间紧迫,对于沈家的事情,三哥知道多少?”
“妹妹,我只知道大伯是被冤枉的,冤枉他的是兵部侍郎,位居父亲之下。”
沈暮雪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你说的是那个,兵部可是有四位侍郎呢!”
“是蔡侍郎,他跟大伯的关系最是要好,当初大伯出事的时候,他就是人证,如果没有他的口供的话,说不定大伯会没事。”
蔡侍郎?
对于这个蔡侍郎,沈暮雪没有一丝的印象,原主的手札中也没有任何的记录。
不过这也不能怪原主,原主的手札中大部分记录的都是宫内的一切,还有对沈家的思念之情。
其他的倒是很少提及。
“三哥,当初是什么人举报的父亲,你还记得吗?”
“没有人举报。”沈永寿无奈的开口。
沈暮雪不解,“没人举报,贪污军需的事情怎么会被发现呢?”
沈永寿咳嗽了一声,随即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也巧,当时临南一带出现了蝗灾,百姓们颗粒无收,皇上赐了五十万两的赈灾银,可是一个月之后百姓们却突然暴动了,原来五十万两赈灾银,到百姓手中竟然不到十万两,临南的百姓生活不下去,这件事才闹了起来,当时皇上暴怒,下令大司马和丞相协同六部彻查这件事……”
沈暮雪久久不曾回过神来,“也就是说,在彻查贪官的时候,查到了兵部过往的账目,进而查出父亲贪污军需,倒卖军需从中谋取暴利?”
“对,当时皇上正在气头上,且证据确凿,大伯在朝为官之时,清正廉明,从不干涉大司马和丞相之间的党派之争,也因此大伯出事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申辩,因为灾民暴乱的事情十分的严重,再加上从账面上查出大伯贪污了近百万两,虽然赈灾银的事情跟他无关,可是皇上还是将怒火投向了沈家,沈家所有成年的人都被流放,我和两个哥哥,则是被判了充军。”
可想而知,那个时候沈家过得有多么艰难。
四面楚歌,落井下石,沈暮雪心中燃起了一丝的怒火。
连带着看向沈永寿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阴狠,“那赈灾的银两最后找到了吗?”
沈永寿被沈暮雪的目光看的身体一震,怯怯的开口,“朝廷的调查结果是被一群山贼给抢走了,知府担心上头责怪,隐瞒不报,这才造成了百姓暴动。”
“皇上是怎么处罚那个知府的?”
“那个知府上了请罪的奏折,在府邸服毒自杀了,因为那个知府清正廉明,皇上曾经下旨褒奖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自然不能打自己的脸,只是呵斥了几句,就交给大司马处理了。”
表面上看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可是沈暮雪却在其中发现了几个疑点。
不过现在却不是深究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时间,再不回去很可能就要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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