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用不着你出面,我来解决。”
钱胜利睁大眼,扫她一眼,说:“你……你还是别去帮倒忙了。婚姻还是随缘份吧。”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想高攀你们家?!”赵瑞丽提高喉咙说。
钱胜利忙说:“我不是这么个意思,说心里话,我一直喜欢你家阿龙,现在他长大了,我更赏识他的才华——”
赵瑞丽笑了,和颜悦色道:“那就听我的吧,你告诉我,那个天台姑娘是什么人?”
钱胜利吞吞吐吐:“这个,阿龙最清楚,你应该问他去。”
赵瑞丽说:“我要是去问他,那真的会是帮倒忙。”
钱胜利说:“告诉我,你怎么去帮。”
赵瑞丽沉吟一下,说:“我要去一趟天台……这件事,你不能向任何人说,包括珠宝贝。”
钱胜利讨好地一笑:“遵命!”
赵瑞丽本想吃过中饭就跨过钱塘江,直奔天台去。但,想想还是给儿子最后一次机会。
饭后回到家里,那只亚马逊鹦鹉又在院子里大声叫着:“诗诗好……诗诗好……”
赵瑞丽这才醍醐灌顶,明白过来,跑进凉亭拍着鸟笼,说:“思思,从今天起我给你改名了,你叫珠珠。”
鹦鹉:“诗诗好……诗诗好……”
赵瑞丽吆喝道:“你叫珠珠,不叫思思,听好了没有?”
鹦鹉:“诗诗……珠珠……珠珠……诗诗……?”
赵瑞丽又拍一下笼子,说:“叫方嫂好好来教你!”然后,进屋分别给司马强父子打电话,要他们晚上回家吃晚饭。不料,父子两都说晚上有客人应酬,饭后回家。
不一会,儿子打来电话说:“老妈,我知道您叫我回家吃晚饭的目的,我再一次明确告诉您吧,我这一辈子只爱唐——诗——诗——”晚上,司马龙一回家,根本不理会赵瑞丽,径直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赵瑞丽气得直跺脚。方嫂对她寸步不离,唯恐她又犯病。也许是这几天天天生闷气,气喘多了,不见晕了。
半小时后,司马强也回来了。赵瑞丽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冲着他喷:“司马强,你快把儿子给我带下来!”
司马强沉住气,笑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赵瑞丽吼道:“不行,叫他马上下楼!”
司马强见她喘起粗气,挨到她身边,给她揉揉背,讨好地说:“别气坏身子,晚上没回家吃饭,我向你道歉。”
“我气惯了,死不了……”赵瑞丽推开司马强双手,说:“玛莎拉蒂的事,你给个明确的态度!”
司马强说:“这事还是冷却一下,再商量吧。”
“一个星期,火山都冷却了,可这小子还是无动于衷。”赵瑞丽说,“我现在要你的态度!”
司马强站起来,笑道:“让我也冷却一个星期,再表态好吗?”
赵瑞丽瞪起眼,喝道:“什么意思?!你想拖延时间,消磨我的斗争意志?做梦!”
“你这话怎么越来越像广场舞大妈了。”司马龙说,“你没练瑜伽,改跳广场舞啦——”
赵瑞丽脖子一扬,说:“是哟,我老了,我丑了,我没素质了……今天,你们父子俩都来欺负我,这个家我不想呆了……”说罢,眼泪刷地流出来,跑上楼去。
司马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瘫坐在沙发上。半晌,方嫂从楼梯跑下来,说:“强总,您快去劝劝太太,太太说她真要走了……”说话间,赵瑞丽挎着香奈儿包疾步下楼。方嫂想拦,她喝道:“让开!”
赵瑞丽走到大厅中央,司马强哈哈大笑,说:“你是嫌我们家不够热闹,学习珠宝贝,也搞一场午夜闹剧啊!”
赵瑞丽说:“是啊,到时候你也让钱家父女来看笑话……”
司马强说:“既然知道会丢人现眼,就别出去了。”
“我不知道——”赵瑞丽一扭脖子就走。
过了两个多小时,司马强打她电话,她却关机了。司马强考虑再三还是请求钱胜利。钱胜利哈哈大笑,说:“她还真学我家的珠宝贝了……有意思,她会不会也闹到派出所去?”
司马强说:“可能还要厉害!”
钱胜利:“……”
“大闹天宫呗!”司马强说着,也哈哈大笑。
钱胜利说:“你还真开心呐……”
司马强又说:“还有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叫你家珠宝贝和我们一起去接她回家?”
钱胜利说:“怎么不能?!上次你家阿龙帮了我,这个人情我还没还呢!”
司马强说:“老兄,你我还讲什么人情呢!要这样我就不麻烦你了!”
钱胜利又是哈哈大笑:“不讲人情,讲感情!”
“对,感情!”
“感情!”
“哈,哈,哈……”
钱胜利还够讲感情的,亲自驾车和女儿一起陪他们去接赵瑞丽。赵瑞丽开车到西湖边,便躺在车里睡觉。她见钱胜利父女都来了,心里十分得意,却故意不理睬。司马龙连唤几声妈,也当作没听见。
钱晓娜说:“阿姨,您开开门吧。”
赵瑞丽笑着放下车窗玻璃,说:“珠宝贝,我听你的,上车,我们一起回家。”
钱晓娜下意识看一眼司马龙,说:“我的车技不行吧……”
赵瑞丽忙说:“阿龙,还愣着干嘛,你来开车,我们三人一起回家。”
司马龙看看父亲,父亲说:“听老妈的。”
司马龙苦笑一声,上了车。
赵瑞丽每时每刻都想促合他们,为母的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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