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宁之一还注意到一点,就是萧选这个人非常低调。
她高中就隐约知道萧选家里条件很不错,现在到了大学他虽然不需要家里的生活费,但随便一个项目的研究补助就几万,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堆出来的精致,可他却依然跟着侍卿卿定的经济舱。
带的行李里,除了生物研究专用的器具,他几乎只带了一点衣服和生活用品,简单到极致。
他甚至连给山区孩子的见面礼都没带。用别人看上去几乎不近人情的简单来彰显自己的原则。
他说:“我并不是去做慈善。无论教书还是科研,都是我想做的。但是馈赠和拯救不是。”
宁之一想着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神色严肃庄重不容置疑。心里顿生一点敬佩之意,萧选已经是这个年头为数不多的敢直言直语,不顾别人看法的人了。
谁能在支教路上说出我其实是出于很自私的目的才走上这条路呢?每个人都有强行美化自己的本能,在那种几乎崇高的付出面前,谁肯容忍自己的形象受到一点玷污?更多的人总归选择哪怕是自欺欺人,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吧。
他们的飞机在贵阳机场降落,五个人连忙又马不停蹄地赶上了提前定的火车票。
繁华和人烟渐渐落在身后。
绿皮车摇晃着驶进他们都未曾探知过的大山脚下,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样,在这秀水青山附近流连。期间淋淋漓漓下了一场雨,好在贵州即便是在冬天,依然是满眼青碧,令人心旷神怡。
等到风停雨歇,车也到了站。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今天还要在乘三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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