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在原来的家里,每一天过得战战兢兢,最大的心愿就是吃饱饭,被买到典恩局之后,湘谣和阿绿对自己和亲姐姐一样,老唐虽然嘴上常说他,实际上也是很疼他的,他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和继母的毒打,他早就把典恩局当做自己的家了,一辈子也不想离开这里。
多宝笑着挠头说:“家里人多热闹啊。”
老唐突然想起,之前有媒婆见了湘谣和阿绿相貌十分的标致,老唐又看上去很有些积蓄的样子,曾经上门来说亲。三人打算在金陵城长住下去,这种情况说不定常常会遇到,但是湘谣和阿绿又没办法真的找户人家嫁了,只能说自己舍不得女儿,要招上门女婿,不让女儿嫁出去,所以在多宝的心里,湘谣和阿绿就算出嫁了,也是会留在典恩局的吧。
老唐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真的快要把湘谣、阿绿和多宝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又想着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儿女,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算是温馨愉快了。
老唐心里想着事,随口对多宝说:“你去叫他们吃早饭吧。”多宝点点头,走到客房的门口,敲了敲门,乖巧的说:“阿绿姐姐,你和姐夫出来吃早饭吧。”
阿绿和姜云澈正争执的热火朝天,听了这话,屋子里突然安静的有些可怕,多宝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阿绿本来正组织语言怎么说赢姜云澈,乍一听了多宝的话,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之后,就算是八百年的脸皮,也不禁有些发烫,她咬牙切齿的说:“多宝,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什么姐夫,这屋里哪来的你姐夫?”
姜云澈耳朵通红,又冷哼一声:“小孩子你不教他,他怎么会乱叫人,怪不得疗个伤还要把我衣服扒了。”
阿绿肺都要要气炸了,活了八百年,她还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丢人现眼过,她气的把手中的青铜面具扔了出去:“你别自作多情了。”
阿绿气的一脸通红的冲了出去,她第一次有了把多宝揍一顿的念头,却看到湘谣带着姜天清和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阿绿不想搭理姜家人,招呼也不打一声,快步的离开了。
湘谣纳闷的说:“这是怎么了?我妹妹不懂事,两位勿怪。”姜天清摆手:“唐姑娘哪里的话,你们先是在典当的时候帮了我们兄弟俩的忙,后又救了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
湘谣带着两人进去了,姜云澈见到他们喊道:“大哥、怒海哥,你们来了。”原来那个男子就是和姜天清合办天海镖局的陈怒海。
姜天清生气的说:“要不是唐姑娘路过救你一条小命,我们来就该来给你收尸了,你这个臭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多管闲事,就是不听,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就非得吃了大亏才知道悔改吗?”
陈怒海见他开始唠叨,劝说道:“好了好了,没事就好,这也是吉人天相嘛,你看为了不给镖局惹事,出去做好事还戴着面具,这不也是为你考虑了吗?你就别朝他发脾气了。”
姜天清说归说,到底还是心疼弟弟,问道:“你伤势如何了?”姜云澈无所谓的说:“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们回去吧。”姜云澈说完就想要起身,背上却一疼,竟然没起来。
姜天清看了便要去扶他,陈怒海却想着阿绿红着脸跑出去,姜云澈的耳朵又红红的,以为二人是有了什么情愫,他和姜天清多年故旧,姜云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和他的亲弟弟也没什么两样,他一把拉住了姜天清“我看小撤的伤有些要紧,还是让他在这养两天吧,省的挪来挪去,倒加重了伤势。”
屋子里的人听了陈怒海的话,俱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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