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骁这个家伙,真的是软硬不吃!
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有没有软肋。
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我对他再不满,也不敢跟他硬杠。
只能不停地软言相求,希望他能大发善心。
“聒噪!”
柳凌骁终于放开了我,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我竟然就那样昏睡了过去。
·
我是被冻醒的。
夜深了,山洞里冷得如冰窖一般。
我挣扎着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看到腰间第三圈蛇缠腰已经结痂了。
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柳凌骁。
张嘴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他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外面下了雨,山野间黑漆漆的一片,天上连半片月牙都没有。
可蒋家村的方向,一股红光却映亮了半边天。
那红光之中,无数的黑影不断的飞舞,像是一只只引吭高歌的鸟儿!
雷雨之夜,哪来那么多的鸟儿齐聚蒋家村?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拔腿没命的往家跑。
我家院门还大开着,那条断头黑蛇吊在门头上摇摇晃晃。
我冲进后院,推开东屋的门,一把拉开爷爷大衣柜的门。
伸手进去仔细的摸,直到摸到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凸起,用力按下去。
哗啦一声,暗格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爷爷说过,鹿家祖上就是做纸扎这一行的,传到他已经是第七代了。
很多出神入化的纸扎技艺都已经失传了,他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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