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摸索的接过丫鬟手上的鱼缸,她自然不知道
这是个什么物件,但是也极其小心。
主子在三年多前就走了,那时候摄政王说,主子只是去外地疗伤了,林影却说主子回不来了,她不相信,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等,她要等着主子回来。
酒儿是虞歌救回来的丫头,虞歌对她,远远超过了主仆情谊,酒儿疼惜主子,主子身后的伤众多,都是为了当时的王爷。
后面主子失踪了,王爷常年不回家,灵笙就总是找各种理由来欺负她。
无数个深夜,她都是在柴房睡的,睡到半夜时,还会被浇上一桶冰凉的冷水,冬天的夜里,酒儿冷得直打哆嗦。
她又没有换洗的衣服,每天只能裹着冷冰冰的衣物,在府里干活,一个不小心,都会受到张嬷嬷的毒打。
她在王府里待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怕有一天主子会回来,她怕主子回来找不到她。
虞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袖子内的手掌,寒气逼人,她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酒儿,酒儿是多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曾经的她,灵气逼人,不像现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让人心疼。
虞歌修炼到魅术最高层,声音自然与之前发生了许多的变化,酒儿认不出来,实属正常。
“灵贵妃,你这丫头倒是特别。”
灵笙点点头,张嬷嬷出声:“自然,这原先是府中一个妾侍的丫头,后面因为那妾侍与人私通,跑了,我家主子看着可怜,才收了她。”
酒儿端着鱼缸经过张嬷嬷身旁时,张嬷嬷亲热的过来帮她接过手中的东西,却因为处理不当。啪的一下,东西掉在地上,小龟被摔得将头缩了回去。
“大胆奴婢,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恶意损害郡主之物!”
张嬷嬷话还未落,手便高高扬起,酒儿没有丝毫反抗,看来被这种对待,她已经麻木到习以为常了。
虞歌心神一动,身旁的丫头已经闪到了张嬷嬷的身旁,将张嬷嬷的手拦了下来。想象中的疼痛感迟迟没有落下来,酒儿空洞的眼神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丫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张嬷嬷身边了,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来了。
虞歌轻哼一声,带了鄙夷,带了轻视。
“原来大炎朝的灵贵妃竟然如此和善至极,能眼睁睁的纵容恶奴打人,我看之前说什么可怜疼惜这个丫头,才收了她,纯粹是扯蛋吧。”
灵笙示意了张嬷嬷几眼,张嬷嬷才放下了手。
“可是郡主,是这丫头损害了你千里迢迢送来的贵重礼物,如果不教训一下她,对您的身份似乎不尊重,老奴是有些冲动了,但是老奴是心疼你的礼物,这和我家贵妃,可没什么关系。”
“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还有插话的余地,这听笙宫,看来是你当家?”
张嬷嬷听到此话,立马吓得双膝跪下,这云昭郡主,真是一个厉害的主,随意就能给人安上一个不小的罪名。
刚刚鱼缸被打破,地上的瓷器碎片散落一地,张嬷嬷这一跪,双膝立马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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