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若是没人见到他的尸体,那他便还是活着的,只是他在北漠如此艰辛的征战,换来的却是现在这种结果,说出去,只怕会是让百万的将士寒了心。”
好一个能说善道的女子,华兰原本以为云昭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高家小女,没想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这么说来,是本宫枉做好人了?”
“长公主自然是好心。但是如今的局面,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点好。”
毕竟最伤人的永远是躲在暗处的毒箭,长公主内心十分强势霸道,可表面硬是要装出一副贤淑大度的样子。
若不是虞歌曾经见到华兰是如何一根一根挑断别人手筋脚筋,她也不会相信,如此面善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恶毒?
华兰站起。她今天来的目的虽然没有达成,但是将这个消息散播开来,对于墨家而言,已经是致命一击了。
她盯住云昭郡主的眼睛看,却没有看到自己预料中的惊慌失措,有的只是淡定从容。
难道她真的有如此的自信?确信墨奕真的会完整的回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的是太天真了。
“郡主很像本宫认识的一位故人,特别是这双眼睛。”
“哦,能与长公主殿下的故人相似,那倒是云昭的福气了,不知公主的故人在何处,有机会的话,定要引荐一番。”
“罢了,那故人不值一提,一贱婢罢了。”
虞歌的双眸里猛然迸发出的寒意,惊到了华兰。她纵横了官场多年,什么样的狠角色没有见过,但是面前这女子的眼神,却是寒意十足,令人胆怯退步。
如霜暗呼不好,媚主周围的气息变得十分奇特,眉心的心莲仿佛要破土而出。
林羡也立马从身后拉住了虞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主子,大事未成,不可冲动!”
就在华兰刚要出声呵斥的时候,云昭突然带了笑意。
“那倒是可惜了,云昭还以为遇到故人了呢。”
神色变幻得极快,快到华兰都以为,先前那般恐怖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母亲在虞歌的心里,是软肋,也是后盾。
老妈子扶起刚刚被吓得腿有些软的华兰,深呼了一口气后,华兰气定神闲的和她们道了别,准备打道回府。
“不送。”朱红色的薄唇轻启,傲然疏远。
“对了,我给长公主府的凌香姑娘备了一份礼物,据说那女子是宰相大人的宠姬,可不能怠慢了。”
灵司耀,明明是我母亲先遇见的你,你抛妻弃子,另寻新欢,把我母亲置于何地?
华兰,你贵为长公主,明知灵司耀已有妻室,还是为了一己私欲,破坏人家家庭,最后更是害死了虞浅,鸠占鹊巢,你可曾心中有愧过?
长公主在听到凌香这二字时,心里的无名火腾的升起。
背后的虞歌却是讥讽一笑,你想一人独占灵司耀,我偏要这凌香成为你心中那颗永远拔不去的刺。
只要凌香在府中一日,你便一日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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