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在这一段时间里,和李忠信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汉语,一口一个太姥爷太姥的,心情一好更是撒娇逗趣,和中国孩子一样,让一家人慢慢接受了晴子,有了不排斥的理由。
杨爱华对李忠信的感激是最强烈的,要不是李忠信,她妹妹三井雅子找到她至少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真要是晴子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寻找她就会无限延期,她能否有和家人团聚的机会就不一定了。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杨爱华没有跟李忠信说太多的话,只是告诉李忠信,大恩不言谢,今后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用到她,她一准会帮着办。
最近杨爱华很忙,要在竹板屯这边处理一些事情,而且到RB那边去的话,需要办理护照。
哪怕是三井雅子这边给予担保,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办下来的,她临行前还要去方正那边看看自己的养父的女儿杨凤英,给她留一些钱,并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而三井雅子觉得晴子在江城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和同龄的孩子还没有办法沟通,就是杨爱华的儿子,也只是会最简单的一句半句的日语,最好的去处,莫过于李忠信的家。
每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三井雅子都会让潘军把晴子送到李忠信家里,让晴子在李忠信的家里吃,在李忠信家里面玩。
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李忠信悲剧了,几乎整个六月,大部分时间都沦为了晴子的玩伴。
最让李忠信感觉到崩溃的是,玩伴从晴子一个人,到隔壁王姥爷家外孙女的杨静,还有隔壁贾博的姐姐贾丽娜,一直上升到三个女孩子。
陪三个小女孩玩一会儿就是罢了,她们居然逼着他,让他陪着玩母亲王雅清教给她们的跳皮筋和歘嘎拉哈。
如果李忠信不陪着她们玩的话,她们就告诉李忠信的母亲王雅清,说李忠信欺负她们。
嘎拉哈在京城那边叫羊拐,也就是羊后腿的膝盖骨.
李忠信母亲哄晴子她们玩的嘎拉哈是小羊的膝盖骨做的,是属于那种顶级的好东西,特别是涂成红色以后玩了很长时间,特别光滑,甚至有着一种玉石一般的手感。
嘎拉哈四个为一副,正面像人的肚脐眼儿叫“坑儿“,背面像胖人的肚皮叫“背儿“(肚儿),侧面像人的耳朵叫“轮儿“,还有一侧什么都不像就叫“真儿“。
歘(chua)嘎拉哈,也就是玩嘎拉哈是查分论输赢的,计数是以阿拉伯数字为单位的:一对“坑“是十、三个“坑“是十五、四个“坑“是二十、四样是五,以此类推。抓满一百,分别翻真、轮、坑、肚;抓起四样、空中抛接在手背上,翻转过来,一个不掉就算赢。“歘“是这个游戏过程和输赢的结果。歘的过程是这样的:用一只手(另一只不用)将四个嘎拉哈散乱地抛在炕上,然后将口袋向上扔起,在口袋落下的时间内将四个嘎拉哈都先搬(以下的过程叫搬)成真儿,用手抓起,再接住落下的口袋(用同一只手)。如口袋和嘎拉哈都没有落在炕上,则接着搬下个背儿,依次接下的次序是坑儿,轮儿。最后,把口袋抛起,手把都成轮儿的嘎拉哈抓起。如果口袋落下时在手里(没有落在炕上)则第一个回合完成。倘若在搬的过程中口袋没能接住,则叫“坏了“,交由下一个人玩(抓)。其输赢的判断是:在搬四个嘎拉哈的过程中,谁抛口袋的次数最少,谁就是赢家。这只是歘嘎拉哈的一般过程,当然里面还有许多技巧。比如说:在搬真儿时,因为下个是背儿,所以将真儿一字排好,到搬背儿时用手心一压就行了,节省时间和次数。歘嘎拉哈的输赢关键,一是口袋要抛得高(留空时间长),二是抓的过程要快,尽量用少的次数完成全过程;这个游戏要手、脑、眼并用。
对于李忠信来讲,歘嘎拉哈并不陌生,但是,作为一个已经有着四十多岁成人思维的他,还是相当反感这种东西的。
小时候玩的东西少是不假,但是,要玩也要玩一些男孩子玩的东西不是,让他在家里陪着晴子她们几个玩这个东西,李忠信的心中颇感抵触。
哪怕是李忠信一个人挑战三个小美女全胜,也抵不过这几个小美女的热情。
李忠信不明白,这三井雅子怎么就这样的放心,把孩子直接丢到他家里面就不闻不问了,也不怕他们把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卖了。
他真就琢磨不明白,这三井雅子咋就能把他当朋友一样相处,咋就能那么无条件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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