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者又倒了一碗酒。
阿连慌忙起身,说道:“圣僧稍等,我这就去。”
不一会阿连端来一套餐具。
这时口袋和尚扫视了大家一下,说:“老衲来的匆忙,告罪。”
这次,他倒是没有喝酒。
和尚也不等别人说话,也不用筷子,就伸出乌黑的手,扳开一只鸡腿,送到嘴里,狠狠地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众人都没有动筷子,就看他一个人吱喳吱喳地吃。
汪老者和他的老伴面面相觑,我则坐着没有动,笑着看口袋和尚下面有什么表演。
汪老者低下头,不忍看和尚的狼狈样,又不好出言相劝。
阿连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感觉不对连忙用手捂住嘴。
阿连的干妈只是盯着和尚看,有点呆了。
口袋和尚不管旁人的目光,一只鸡腿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啃个精光。他用油腻的手在僧袍上揩了揩,兀自贪婪地盯着盘子里的另外一只鸡腿。🐺
嘴里念叨着:“好吃好吃,洒家已经好久没有品尝到这么美味的鸡腿了。”
口袋和尚已经撕下了文明的外衣。不在自称“老衲”了。
我把剩下的那盘鸡推到他面前,说道:“我越俎代庖了,我做主,把剩下的这只鸡都归你了。”
和尚脏手抓的鸡子,谁也不会再吃,我就做个顺水人情。
口袋和尚讪讪地说:“那多不好意思。”,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另外一只鸡腿上。
汪老者此时已经回个神来,说道:“圣僧慢用,你多留些时日,我叫她们多做几只给你吃。”
口袋和尚只顾自己津津有味吃鸡,没有功夫搭理汪老者。另外一个只鸡腿已经被他消灭,他又开撕鸡翅,一抬头,看见总人都瞪着眼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挥挥手说:“你们楞着干什么,吃啊,吃,不要管我就对了。
其实,这里也就是我对他熟悉一点,汪老者拿眼睛看我,等我的下文。我苦笑道:“我和这位高僧也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熟悉,汪伯,他不拘小节,我们也就效仿他,不用客套了。”
口袋和尚突然停下动作,对我说:“你说错了,我们可不是一面之缘,我们百面千面之缘总是有的。”
“嘎滋”一声,一块油腻地鸡肉啃了下来.......
一只鸡风卷残云地很快就被他吃个精光,连那平时让人讨厌的鸡屁股也下了他的肚。
汪老者笑笑说:“大师不急,我再叫老太婆杀一只。”
这和尚给人看上去是几天没有吃饭啊?
口袋和尚在僧袍上擦擦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酒足吃饱啦,你们不要再管我了。我出去消化消化,饭后百步走,赛过活神仙哦。”说完站起身,走出东屋扬长而去。
阿连看他走了出去,夹了口菜放到阿妈的碗里,说道:“阿爸阿妈,和尚不是不吃荤的吗?”
“小丫头,谁说和尚不吃荤啊?你在背地里揭我的短,当心我回来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光,叫你没得吃。”口袋和尚在东屋的窗口接话道。
阿连调皮地一吐舌头,说:“大和尚,不害臊,不害臊,偷听人家讲话,没羞没羞,还要吃光东西,更羞更羞。”
阿连见口袋和尚生性诙谐,是故也不再尊称圣僧了。
口袋和尚在窗外说:“小丫头,别嘚瑟,你这么厉害,当心找不到好女婿,嘻嘻。”
阿连被口袋和尚脸说得通红,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哼,我才不要什么好女婿坏女婿呢,我这一辈子就伺候阿爸阿妈,才不嫁呢。”,心里却想起了慕容雷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头,言不由衷吧?你那点小心眼,那点小的秘密我懂的,要不要我帮你说出来?”
和尚大声嚷嚷。
阿连没敢吱声,心想:“这和尚口中没有遮挡,说出来真羞死人了。”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和尚去别处化缘了,再见。”
听声音是越去越远了。但我知道,口袋和尚不会真走,他辛辛苦苦追踪我至此不会轻易离去的。
汪老者半真半假地斥责阿连:“小丫头,乱讲话,把圣僧都得罪了。”
说完,汪老者连忙起身出门,哪里还有口袋和尚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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