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如今勉为其难的能够让宴娇近身服侍了。
在他看来这是宴娇的荣幸,行军这么多年,穿衣之事,从不假于他人之手,如今勉强的能够让他近自己的身,已然是破例了。
虽然,他能够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宴娇那番话有点像不愿意的托词,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朝那方面想。
“怎么?本将军使唤不动你了?”墨白目光凉凉,一阵无形的压迫力顿时如排山倒海般,毫无预兆的朝她袭去。
“还是…不愿意?”
宴娇仍旧低垂着头,“末将惶恐,末将只是一个粗人,难免粗手粗脚,不知轻重,恐会让水沾到将军的伤口上,那样会不利于将军伤口的恢复。”
她抿了抿唇,顿了顿,又道,“将军还是另寻他人方为上策,末将难以胜任此职。”
墨白淡漠的眸子,仿佛一眼便能够透过她的眼睛望到心底,她想要隐藏的事情,无所遁形。
他情绪莫名的微眯了眯眼,语气微凉,“本将军为救你受的这道伤,如今只是让你擦个背…”
若之前他还只是隐隐的有点感觉,那么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了。
宴娇怔了怔,他这道伤,确实是在攻城之时为救自己,而被敌方砍伤的…
墨白停顿了那么长时间,微勾了下唇,眸子又冷了几度,“你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他虽不觉得自己是一块香饽饽,任谁都应该恨不得立马扑上来啃一口,但…
不可否认,宴娇的表现,着实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坦。
宴娇头低都更深了,装作惶恐不安的说,“末将不敢。”
他眸子沉了沉,声音淡的不含一丝情绪,“既然不是,那就擦背吧。”
墨白如油墨画般的精致无可挑剔的相貌,此时长发放下,竟比一般女子还要出色,确实拥有祸国倾城的资本。
那些传言,并非以讹传讹。
宴娇脸上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晕,此时无比的庆幸,古代的烛光都是微黄色的,而墨白又是背对于她的。
想必是不会看到她此时窘迫尴尬的神情。
她微抿了抿唇,拿起搁置在一边的白布。
整个擦背的过程,都不敢直视墨白冷清平静的眸子,从墨白的角度看过去,只能够看到宴娇微抿着的唇,自然先入为主,他觉得她是不愿意伺候自己搓背。
全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在同谁置气。
宴娇别开眼,侍候墨白穿上了白色长衣长裤,因是晚上,反正过一会儿,不用伺候他穿上长袍,这样便可以了。
仿佛是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墨白眯了眯眼,毫无预兆的伸出大手一把拉过她,压在床榻之上,他的手指仅只是攥着宴娇的长袍袖口。
此时若是有人闯进来,怕是会被他们俩人亲密的姿态给吓到。
宴娇脸色一变,墨白整个人虽然没有紧贴在她的身上,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剩下一个拳头。
她条件反射性的紧锁眉头,低声冷斥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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