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即将临朝的消息持续扩散,许多人纷纷向消息灵通之人打探,想看看能不能知晓一些内幕,以便自己在接下来的朝局动荡之中获得些许好处。
而有这么一个人,就是肩负着上百个同僚的期望。
此人不怒自威,但显然这威风不是能在眼前之人面前能摆的起来的,反而有种受气小媳妇的感觉。
因为,此人不但是他生父,而且还是帝王之下除开诸皇子之外最尊贵之人,甚至比某些皇子还要重要的——大相柳儒信!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因,大鼎皇帝立:
大相——统领文武百官协助皇帝治理天下。
左相——统领所有文官协助大相治理国家。
右相——统领所有武将协助大相保家卫国。
这,就是大鼎立鼎之基,建国之根本。
可以说,如果皇帝不给力,这三哥儿们要是串联起来……
“你明白吗?”大相柳儒信像是没有看见自家儿子那焦急的神情,自顾自的说到。
“……”中年男子以沉默应对自己父亲一贯的行事作风。
柳儒信见状摇了摇头,心中一叹:虽然现在的年轻人无论见识还是头脑,都比大鼎初立之时的自己这批人强,但是没有经历过大鼎皇帝风潮洗礼的他们,终究还是缺少一些开扩性的思维,和面对复杂纷乱局势的准确判断与处理能力。
哪像自己,完完全全就是踩着一群有史以来最最“刁民”的“刁民”的“尸骨”上来的。
想到这,嘴角慢慢的浮现一丝笑容,似乎有些怀念那些简单的日子。
中年人看着自家父亲熟悉的笑容,心中明白:不能再让父亲这样下去了,否则明天都得不到解答,又如何跟同僚们交代?
于是直接打断自己父亲的回忆,“父亲!可否为孩儿解答一二!”
本以为父亲会像往常那般严厉呵斥自己一番,然后才会不情不愿的替自己解答。
没想到这次很爽快,爽快到让中年男子不寒而栗。
“大鼎十一年,大鼎皇帝登基之前便以太子之身监国五年。”
“大鼎二十一年,当今陛下登基之时已然处理国事长达两年之久。”
“大鼎五十九年,诸王临朝。”
接下来的,柳儒信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如果说到这里他都还不懂,那就让他去死算了,还不如多多培养自己那乖孙儿……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不着调的孙子,即便柳儒信自认这一辈子没有收拾不了的“刁民”,也不禁脑袋微微鼓胀,拿自家孙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心里却在破口大骂:究竟哪个混蛋把破了规矩将那玩意儿给我乖孙儿看了,害的他一个好好青年就变成了那副模样!
顿时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你那好儿子,又去哪里疯了?”
一句话便让中年男子刚到天堂的他,一下子就掉到地狱之中。
想了想自己儿子往日的作风,好了不少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敢怒不敢言,“不知道……”
“哼!”
“……”
抛开这对因为孙子儿子而头疼不已的父子,其他地方也同样发生着一些类似的事。
像什么师徒讨教、高下之论,翁婿合谋等等等等,不断的在大鼎京都个个角落上演,交流,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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