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胸口的烙印,这是一块焦黑的烫伤印记,若非与她的制药室相连,穆青娘绝对嫌弃的要死。但是现在嘛,她自然不会多挑剔。她心神一动,意识潜入制药室空间。
她满意的打量着这个代表着现代医疗技术的先进设备,然后挪开了几个精密的高科技仪器,腾出了一方空间——用来当鸡圈。
有空间作弊,只要被她身体接触到的东西,不论死物还是活物,都能被她扔进空间里。
穆青娘饿狼般扑出来,一波糙作猛如虎,结果也只抓到了七只野山鸡,剩下的都惊飞了。
不过也算收获颇丰。
她搓了草绳,捆了一只鸡塞背篓里,剩下的还是继续养在制药室空间里。
回程途中,她发现了一颗野生藤梨,就是现代的猕猴桃。果子都不小,她剥了一个尝尝,还挺甜,就摘了不少。
家里穷,俩孩子没啥零嘴,这水果可以给他们尝尝鲜。
她下了山,还没等进村子呢,路那头迎面来了一人,她连忙垂头赶路,谁知竟然被叫住了。
“刘家二媳妇啊,你等等,别忙走!”
穆青娘站住,定睛一看,竟然是村里的里正王德荣,“王里正?”
王德荣问她,“前几日,听说你报官抓了个贼人?”
“是有这么个事儿。”闯她家的那个煞星,不但捆了她还欺负她家孩子,被她药倒了送给衙役了,还换了几两银子。
“哎呦喂,你胆儿可真肥!你知道你把谁给送进去了么?那人是江大善人哟!”王德荣愁的脸都皱起来了。
江大善人?穆青娘觉得这称呼有点耳熟。
王里正絮絮叨叨的抱怨,“咱村儿穷,好些家里揭不开锅的,都靠着自家孩子去给江大善人放牛拔草,赚的银钱糊口呢!你咋能得罪咱的恩人呢?”
穆青娘立马想起来了。
在大阳山的半山腰,有个庄子,主家就姓江。这大阳山附近山地良田,至少六成都属于他们江家。江家有钱,可是却不欺压乡邻,甚至还会雇佣半大不小的孩子做一些简单的活计,给的报酬很高,简直是穷人家的福音。临水村基本家家户户都有孩子在江大善人家做活。
穆青娘扶额,这还不如不想起来呢!
不说别人,就她家阿迁,都给江家放牛呢,一个月得十个铜板的报酬!
她顿时理解王里正为何怨气这般大了!
这江家简直就是他们临水村的活菩萨,是多少穷苦人家的大恩人,恨不得要立长生祠供起来。结果居然给她送府衙的大牢里了,这若是让村民知道,不用江大善人动手,乡里乡亲的就能活剐了她!
穆青娘顿时冷汗下来了,小声嗫嚅,“这……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江大善人,就……”谁知道一个私闯她家的小贼,能有这么大的来头,这祸闯的可够大!
王德荣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江大善人说了,这事不怪你。”
艾玛,穆青娘更忐忑了,那煞星,哦,不,那江大善人被衙役弄走时候的眼神,她记忆深刻,恨不得把她给吃喽,咋可能不怪她?
王德荣叹口气,“善人说了,是他唐突在先,你报官也属于正常,最后闹出这么个大乌龙……”
穆青娘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才听到王德荣继续道,“但这事终究不好听,便嘱咐我,这事就烂在肚子吧,他不会追究你的过错,你也切莫再跟旁人说,若传出去坏了江大善人的名声,我临水村可就留不得你!”
最后一句异常严厉,穆青娘连连点头应是,心里跟着舒口气,不用江大善人提醒她也会把这件事牢牢捂住的。
她名声已经够差的了,可不想半夜睡着了,被愤怒的村民偷摸摸的宰掉。
偷眼见王里正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恼怒样儿,穆青娘一狠心掏出了背篓里的鸡,塞给王德荣,赔笑道,“这事都是我的错,还害您被江大善人责骂,是青娘对不住您,这野山鸡是我抓的,您拿去炖了尝尝鲜,还请您别嫌弃。”
王德荣真不想理她,出了这样的事,哪怕江大善人明面上不追究,心里咋可能没疙瘩。只要稍稍有点偏见,他们临水村就没好日子过了。
这时候他本该划清界限的!可是,这野山鸡……这么老大一个,一看就很肥美。现在正是母鸡下蛋的好时候,一天一个蛋呢,家里咋舍得宰。他家小孙儿正馋鸡肉馋的厉害,这才初秋,就天天算着啥时候过年能吃鸡肉,他也有点心疼。
王德荣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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