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聚集在祁府外,伸直了脖子,往里看,看看这位自幼想修仙的千金究竟长何模样。
而在自己阁中的零露,头戴凤冠,头上还有一红色方巾,未遮住容颜,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美的一塌糊涂。
即便如此,祁秉还是甚不放心,口苦婆心道:“露儿啊,去了项府,可不如自家府中,要孝敬公婆!”
零露一脸不耐烦,手中还握着一把花生米,十足不像大家闺秀。
祁秉见状更是一脸忧愁道:“露儿啊,你去了项府啊,可不能这样!”
零露咀嚼着花生,看着祁秉道:“爹,你可是要叮嘱我,不能喝酒?不能大呼小叫,不可闹的鸡犬不宁,不可过于冲动,等等等等......”
祁秉连连点头,很是赞同零露的说法,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又道:“还有啊,不可赌啊!”
零露一声叹息道:“唉!竟活的如此狼狈不堪啊!”
祁秉听后便又语重心长道:“还有......”
“还有?”零露一声感叹道
祁秉便又道:“露儿啊,还有,你这个修仙之事,暂且放一放,嫁去项府,凡事需听从自己相公的!”
零露听完,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伸出手,五指并拢向上,勾勾手道:“爹,你来,你头伸过来!”
祁秉一脸疑惑,看样子是零露有什么话要告知自己,便将头伸了过去,零露便从头顶摸索下来红色方巾,便道:“爹,要不你嫁吧,放过我!可否?”
“啧!”祁秉这个表情,恨铁不成钢啊,便将方巾从头上取下来,扔给零露道:“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了,还如此任性!”
零露翻了一个白眼,又伸出手摸索着一把花生米,祁秉见状便打了打手道:“少将军眼看要来了,还吃!一点也不着急!”
侍女迈步去了寝阁中,一入阁中,便拱手道:“小姐!”
“老爷!”侍女向祁秉行礼
零露似乎未有一丝紧迫,便又伸手摸索一把花生米,这次怕是有点过分,抬起一只脚也踩在木凳上。
侍女便道:“小姐,喜轿马上要到府外了!”
祁秉双手俯于身后,刚要转身出阁,便用余光看到零露的吃相与坐姿。
一脸严肃,眉头紧锁,发出一声“啧”,但又实属无奈,便又准备开口道,零露便瞬间领悟,一把将花生米扔进盘中,腿放下,装模作样成一大家闺秀,嘴角扬起道了一声:“爹,慢走!”
祁秉终究是一脸担忧,即便如此,更多的是不舍得,祁秉俯手出了阁中。
侍女低头遮笑,零露见状便问道:“如影,笑什么呢?”
如影抬起头,看着零露道:“奴婢在想,小姐嫁去将军府中,将军府可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幼便跟着我,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再者说,你家小姐貌美如花,恬静贤淑,我嫁去将军府,那是将军府的福气!对不对?”零露自卖自夸道
“是是是!小姐呀,永远都美丽大方!”如影笑逐颜开。
整理整理零露的凤冠,再将红色方巾遮住零露的脸,主仆二人对视,二人眼中尽显不舍。
如影扶着零露出了阁中,府外的百姓便都簇拥而来。
顷刻间,风云突变,闪电在天边闪过,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压抑得仿佛整个人间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
一条银龙在乌云中穿梭,仰天长啸一声,百姓们顶着狂风惊呼着。
“快看啊,是条龙啊!”
“天降福瑞啊,地生吉祥啊!”
零露听着嘈杂的人群,便也想掀起盖头看看,如影便道:“小姐,不可掀盖头,不吉利的!”
百姓们口中所说的福瑞之象,终究是传说,太过相信这条龙了。
片刻间,这条银龙在乌云中穿梭,龙爪强劲有力,什么天降福瑞,什么地生吉祥。
空中落下多颗火球,浓浓的乌云好似被这火球烧化了。
火球震撼而下,毫不留情的在地面上爆炸,威力强大,声音震耳欲聋,激起许多灰尘。
所有百姓们见此情景,便四处逃窜,惊慌失措,一时间,大婚现场,如同是战场一般。
一片一片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片刻间,天空放晴,艳阳高照。
一切都安静下来,唯一可证明刚才发生的,只有废墟一片和府中烧焦的红色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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