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气得浑身发抖,这丫头、这丫头竟然提醒她,妻妾有别,傅府无平妻!
简直岂有此理!
霜枝跟得紧,“少夫人,您方才是什么意思?”
“没听出来?柳姨娘倒是听明白了。”靳月笑了笑,“我见不得她这副假惺惺的良善模样,提醒了一下,她自己的身份!”
霜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尊卑有别,莫敢僭越。
傅九卿站在回廊尽处,瞧着靳月和霜枝快速进了院门,低头一阵轻咳。
“公子?”君山担虑,作势想搀他。
摆摆手,傅九卿缓步朝前走着,风吹起月白色的衣袂一角,发出轻微的猎猎声。
“老爷让少夫人禁了足,连中秋宴也不必去了。”君山低语,“如公子所计划的那般,这是好事!”
又是一阵低咳,傅九卿扶着廊柱,坐在了栏杆处,静静的望着院子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秋海棠,安静得没个声响。
君山扭头去看自家公子,却只看到公子半垂着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眸色未明。
傅九卿在栏杆处坐了坐,待天色彻底暗下来,这才起身回去。
进去的时候,靳月已经歪在软榻上睡着了,饶是天赋异禀,但要将那么多条家规背下来,亦是很耗精神。烛光葳蕤,倒映着那张微白的面孔,极尽安静祥和,未有半分戾气。
下半夜的时候,像是有人进了府。
外头闹哄哄的,也不知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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