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字一句。
“我呢,就是来看看,江太太到底长什么样。”
一边说着,目光攫取着言念的脸,从这个女人的眼神中,言念看出几分外露出的鄙夷和不屑。
就像是上流社会的人,看最底层的人,那样的不屑。
“不错,江太太很年轻嘛,小脸粉雕玉琢的,也难怪北渊这么喜欢你。”
“阿姨,您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言念不喜欢拐弯抹角。虚与委蛇对她而言,太矫情。
女人笑了一声,笑意愈发讽刺,“你倒是识趣。不过,你若真识趣,就该知道,你配不上我儿子,他完全值得更好的。”
言念不语,静待对方的下文。
“这家店面是他给你盘的对吧,你花店的生意,也是他照顾着的,对吧?”
女人环顾四周,店面宽敞明亮,环境干净,她的眼底讥笑连连,目光再次落在言念身上。
“很显然,无论是家世亦或是财富,你和北渊,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我不知道这么说,言小姐能不能明白。”
“他的身份,远比你想象中要高贵得多。”
“阿姨,说完了吗?”
言念笑得无害。
通常,她笑得最无害的时候,便是她最狡黠的时候。
女人看向言念,视线依然锋利,又直接。
言念坦荡同其对视,这次不拘谨了。
“我叫您一声阿姨,代表我敬您三分,不过,最多只有这三分而已。您看不惯我,这是您的事儿,当初结婚是您儿子一锤定音的,想我俩离婚啊,找您儿子去啊!”
说完看向贺淮光。
扫给贺淮光一个眼神。
“伙计,送客!”
贺淮光点点头,从不远处走过来,端着茶水的手无处安放。
女人不用贺淮光送,自顾自起身。
居高临下,如同雪山之巅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高贵得任何人都攀附不起。
“我不知道言小姐哪来的自信,花着我江家的钱,还说着这般大言不惭的话。”
“据我所知,你的花店原本是收益惨淡,如若不是北渊从中帮助,现在言小姐还指不定在哪混日子呢。”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些人,生来就站在金字塔顶端,是你这种人努力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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