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轻咬着烟角,吞云吐雾。
动作一气呵成。
青白色的烟圈袅娜升腾,模糊了他棱角的轮廓。
徐况杰有些愕然。
没想到他竟然是真抽。
“你特么的之前不是说戒烟了吗??”
“……”
江北渊不答,吹了两口烟圈,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抬手弹了弹烟灰,任由大片烟灰坠落在地,他望着窗外,眼波如沉水,没有动。
对于这副模样的江北渊,徐况杰只能说,是言念后遗症。
“不是我说你,你还没打算同她把事情说明白吗?你的身份,包括你就是之前的江霆,只不过你改名字了——”
“你能安静一会儿么?”
徐况杰:“……”
好心没好报,他在这自虐,他这个吃瓜群众也跟着着急好不好。
“……”
江北渊复又用力吸了口烟,这次直接将烟头摁灭在窗台。
他倚靠在窗前,一身孤冷,如独居寒宫,没人能进驻他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闲闲开了口,“就算告诉她,又有什么用?”
因为,对他而言重要的回忆,在言念眼里,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情。
“江霆”这个名字之于她,就是一个过客。
那年出国之后,他又不死心回来找过她一次。
可是那天她的态度是怎样的?
她说:“我在新学校过得很好,希望你学业有成。”
她还说:“我们本来也不是很熟不是么,你没必要专程回来找我。”
她又说:“既然我们各自有新生活了,就各自安好吧。”
那么无辜懵懂的神情,却说着那般决绝又决然的话。
江北渊至今想不清楚当初言念为什么要说那些。
他又想吸两口烟,才发现烟蒂已经被他摁灭,点点猩红最终化为清寂。
徐况杰靠在他的斜对面,回忆或许能传染,让他一并陷入回忆之中。
十年前的那段时光已经模糊在记忆深处,但是他却依稀记得,那年到了英国之后,他问江北渊——
“那姑娘不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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