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大家子累死累活这么卖力干,为的还不是给孝礼治病?小菀你这话说的可是寒心了啊,你将我们的心放在什么地方?”叶大江却是呛了句。
叶菀直接就回,“二叔,如果你想再听听咱们家里一年到头有哪些收入,我爹我娘在里头又是赚到了多少,而二叔你又占了多少?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和你细说细说。”
“家里的农活,我爹娘一年到头做了多少,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说全部,占七成那是绝对有的。可是一大家子的花费,除了孝礼每个月看病的钱,还有小叔的束脩和每个月笔墨纸砚,甚至二叔一家子和小叔的吃喝,也是在里面一起算的……“
叶菀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就只这么一提,周氏的脸色就变了。
涉及到小儿子,她的态度完全就不一样了。
生怕大儿子听多了会离心,又气恨大孙女挑拨离间,赶紧做解释,“大山啊,你别听这死丫头胡说八道,给河泽念书的钱虽说有你们赚的一份,但是大部分都是我们老两口自己补贴的,你小弟有出息,咱老叶家就指着他光宗耀祖呢!”
叶大山点头,供弟弟念书那是肯定的,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
“娘,您说的是,小弟有出息,念书是应该的。”
“是啊,小叔有出息。”叶菀笑了笑,“这事情就不提了,我原本也不是想说这个,本就是二叔提起的,刚刚好好的在说我娘和二婶的事情呢!”
周氏瞪了眼自己二儿子,有点埋怨他挑起的这个话题。
三个儿子里面,小儿子最得宠,叶大江心里清楚,自己是比不过小弟的,也只能咽下这个憋屈。
“奶奶,您也知道,我上次洗衣服掉到河里,好不容易把命捡回来,这生死关头走一遭,才明白活着太不容易了啊。也因此怕了水了,我娘也心疼,就不让我再去河边洗衣服了。她说她会去洗。”
“我娘去娘家了,我知道我如今就是没娘的孩子一样,二婶要我去河边洗衣服,我不敢去,只能躲了。我还想等我娘回来能再见面呢,可不敢去了河边洗衣服,直接被阎王带走了。二婶要是不想看见我,非要我死了才好,那行,我明儿起就去河边洗衣服,死了也就死了……”
说着,一脸哀伤。
“菀儿,你胡咧咧啥呢,什么死不死的!”叶大山心头也触动。
今儿被大女儿这么细细一说,虽然没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也晓得了自己婆娘和女儿在家里的辛苦。
“娘,菀儿落水怕了,这洗衣服的事情就算了吧,总不能真要阎王收了去?这衣服……”叶大山一咬牙,“我去洗!”
“胡闹!”
周氏大骂,“你一个男人洗什么衣服,说出去像话吗!”
“那也不能让菀儿去死。”叶大山难得固执。
大儿子愚孝又蠢笨,可是也是一根筋固执,认定了的事情,还真是没法说的通的。
再喜欢周春花,那也就只是儿媳妇,哪里比得上大儿子亲生的重要。
周氏最后拍桌子定了,二房的衣服自己洗,他们俩老的还是交给大房,张巧儿没回来前,先归二房洗。
“老大你自己一家子衣服自己办,叶菀既然不行,那就叶蕊去。”周氏一拍桌子,说完。
“娘!”
“娘!”
叶大山和周春花连着出声,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满是不敢置信。
“爹,我可以的,我帮着去洗,姐姐怕水没关系,在岸边帮着搓衣服就成。”叶蕊赶紧接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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