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头想啊想,就有点想明白了。
如今,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有点愧疚。
“菀儿,你这病还没好全呢!”
“那也得洗衣服,娘不在,我不放心小蕊一个人去。”叶菀说着就笑了,“我可没有一个好心的二婶,会体谅侄女生病了,能够帮衬一把。她不让我一个病着的人帮她洗衣服,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大山顿时想到昨天的事情,那时候弟妹不就是想要叶菀帮忙洗衣服吗?
他怎么说来着?
光顾着责备女儿懒惰不孝敬,却忘了女儿还病着的事实。
“爹忘了,你还病着,这衣服就先放放吧,你二婶她以后都会自己洗衣服的。”叶大山嘴笨,有心想说些什么缓解父女之间的僵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菀深知叶大山心里所想,但是愧疚有什么用?
原身可是已经死了!
这一份死里面,作为父亲的叶大山,说没有责任,那是绝无可能的。
可是叶菀现在不想追究这些,她来了,就想重新替原身,也是替自己,好好的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昨晚上的话,即是对付周氏和周春花的手段,但同时何尝不是说给叶大山听的呢?
这个父亲,叶菀真的希望他能从愚孝中醒来,在任劳任怨为一大家子做牛做马的时候,能够想想,他给自己妻子和儿女,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如果有眼睛,有心,就能看到他们和叶慈叶孝义生活中的巨大差距,如果真的爱妻,就能清楚的看到张巧儿和周春花的不同待遇。
这些她暂时是不会说的,只希望做父亲的叶大山能够慢慢想明白,也不想把脸皮撕破了。
“我会带着孝礼,他不会出事,您别管了,孝礼这些天被我带着,身体很好。”叶菀说完,拉着弟妹出门了。
叶大山看着远去的儿女,顿时有些怅然。
但随即,又只能扛起锄头,闷声不吭的往田地走去了。
下游河边,叶菀嘱咐叶孝礼在岸上坐着,自己跟着叶蕊一起下去了。
叶蕊刚把洗衣盆放下,转过身就看到自己大姐下来,吓了一大跳,“姐,你赶紧上去,别又掉河里了!”
叶菀却蹲下来跟着一起打水,一边搓衣服一边笑道:“哪有什么怕不怕的,你一个人洗衣服得洗到什么时候去?”
虽然只有她们小家一家子衣服,可也有四个人,洗起来有点累人的。
“我帮你一起洗,这样快些。”
“可是姐……”叶蕊瞧着大姐的笑容,瞧着瞧着,忽然一惊,“姐你骗人啊~”
叶菀嘘了声,却又点头,“嗯,哪能真的怕了水了。”
“嘶——”
叶蕊赶紧探出脑袋去岸上看,生怕见着过来洗衣服的二婶,“姐你可得装的像一点啊,这昨儿才说呢,可不要一下子就露馅了,你赶紧上去,装个半个月总要的,到时候要是再洗衣服了,二婶和奶奶那边也好有个说法。”
叶蕊坚决不肯让帮忙,叶菀实在没法拗得过这小丫头,只好无奈作罢。
自己说的慌,也只能自己背着了,虽心疼叶蕊一个人洗衣服,可也只能作罢。
“拿到上面,我给你搓了,等会儿一起洗。”叶菀只好这样说。
姐妹俩将衣服搬上去,叶孝礼却也过来帮忙。
叶蕊啪一下手打过去,脸色大变,“你洗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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