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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坊。
林龚瑟瑟发抖,有苦说不出,“这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按照秦大人的要求办事的,辅助叶菀,给她全方面的帮助,我怎么就……”起贼心了。
林龚只觉得自己冤枉,“那叶菀是二皇子之人,我哪里敢肖想,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款儿……”
“事情因你而起,此事必须交由你解决,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没有解决这谣言……”
锦绣坊的人给了警告,林龚一脑袋蔫儿了,悻悻的走出去。
“我这倒霉催的,不就是示好一下,怎么就成了我看上叶菀了,一个个大嘴巴子,特么作死别的带上小爷我!”
林龚浑身一痒,被毒药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再也不敢耽搁,直奔慕尚香找人,一听到叶菀出去了,转个弯儿奔去路平安那里。
叶菀正和路平安说着话,只听到门外一声巨响,随即林龚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那急匆匆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直接奔跑的。
“林二少好雅兴,什么时候还练习起长跑来了?”
林龚面色尴尬,“叶菀,那谣言不是我的本意,我没让人传这些。”
叶菀的假笑一收,脸色阴沉如水,“不是林二少,此事也是因你而起,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折腾我有意思吗?说好了做生意,怎么,生意做的不开心,非要搅和些其他事情才好?”
就单纯的想做个生意而已,林龚怎么就这么能搞事情。
林龚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不能说啊,二皇子不让暴露,他……只能自己背锅了。
好说歹说,才将事情说清楚,并再三保证,“这事情确实因我而起,叶菀,你放心,我给你解决去。”
“不是你给我解决,是你作的孽,自然是你负责。”
“哎,是,我说错了不是!”
林龚这头看叶菀终于缓了脸色,赶紧岔开话题,说起开张的事情。
叶菀看店铺外头一切做的完善,里头的安排也清清楚楚的,就点头,“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先在晋城宣传三天,然后开张吧。”
“行了,我给我老子吱一声,让他去请城主过来。”林龚说着便喜气洋洋。
叶菀一听就觉得不对,“请司马信?”
“嗯啊,我林龚第一次做生意,开张大吉,这么个好日子,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得过来撑场面?放心,老头子和司马信交情不错,他给给个面子。”
叶菀眼皮子一跳,“所以呢?请了司马信,那晋城其他各个家族?”
“那必须啊!”林龚一派自傲,“我林龚是什么人,这么个纨绔子开店做生意,怎么着也得来捧场捧场。”
叶菀:“……”
行吧,你纨绔你能耐,你最厉害了。
三日后,林叶馆正式开张。
因着林龚的事先宣传以及林家的威名,又请来了城主司马信,可以说,算是晋城最热闹的一项事情。
没钱的看热闹,有钱的来消遣,林龚的面子不够?那林家老子的面子,可是足足的。
叶菀因着不愿意露面,是以权当作是看热闹来的,站在人群的前头,耳听着众人对林龚的评价。
“林家二少这折腾的厉害了,这什么林叶馆里头,听说进去了就得脱,简直就是……”
“脱了算什么,还有姑娘家在里头伺候着,明目张胆的,比那花楼还要胡来!”
“不止是姑娘家,还有男人在,女人不喜欢的,男人伺候也行……”
“简直世风日下啊!”
叶菀听着这些,忍不住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解释什么?
她又如何解释,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去做解释的?
随即,笑了声,直接从人群中退出来,从后院小门,走进了林叶馆内。
林龚前头热闹,忙碌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应酬完了,退后后院一看,叶菀一个小姑娘喝茶嗑瓜子,悠闲的实在是太过自在。
相比较之下,自己累的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柠檬精了。
“嘿,我说你做人怎么就这么悠闲自在的!”
顺势坐在一旁,将叶菀跟前的瓜子果盘挪到自己这边,吃起来。
“你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怎么解决?”叶菀吃得差不多了,问正事。
林龚只微微晃着头,笑而不语。
叶菀顿时没了耐心,一脚踢过去就骂,“我没那么多工夫跟你扯淡,别以为这生意开张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后续的矿石若没有她帮忙除去辐射,依旧不能用,也就是废石头一堆。
林龚自然晓得,赶紧赔笑,“急什么,一会儿就让你看好戏,这流言蜚语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啊,只要有比咱们俩更有趣儿的事情发生,这流言自然就转变风向了!”
叶菀的眼皮子跳得厉害,就她对林龚这人的性子了解,只怕是个特别会玩儿的。
这才开张第一天,他就要在自己的店铺里搞事情?
“林二少,你要知道,这开张做生意,咱们的目的是挣钱。”
在自己店里头坏事,心可真大。
林龚却不以为意,甚至哼哼着,“那有什么,爷是缺那点银子的人么,不缺,但是爷爷不是有银子不挣的人。你放心,事情一会儿闹开了,热闹大家看,银子我们还是赚!”
“你……”
“嘘,我自有分寸。”
这年头,风水轮流转,谁想看他林龚笑话,他就让他连笑话都扯不出来!
与此同时,榆县。
一大波的人马从城外赶来,却又在离榆县县城外三里路的地方,停顿下来。
为首的一人转身走回队伍中,直接从两排齐整的队列中走过,到了队伍中央位置,那里停着一辆马车,暗黑色的马车顶外,祥云图腾甚是明显。
“主子,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榆县。可要直接进城?”
“如此进城,只怕引起混乱,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不如就让本殿下亲自过去,见一见故人。”
“可是主子……”
“冷霄,你话多了。”
冷霄心神一禀,后背顿时一阵冷汗涔涔,后退几步,再不敢多嘴。
好一会儿,马车从队伍中脱离出来,由着冷霄做车夫,一人一马缓缓走向榆县。
在城门外,听着那不甚熟悉的方言,马车里的人却是嗤笑一声,“本殿实在是无法想象,当年如此英勇善战的大将军,竟是能如此淡泊名利,窝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自生自灭。若不是父皇仁心,呵……”
“冷霄。”
车门推开,里面的人移步出来,直接看了眼天色,“还有多久到张家?”
冷霄根据情报回忆,直接说了个大概的位置,“主子赎罪,属下对榆县地理并不精通,不如请个当地人带路?”
“也好,早做结束,也好请大将军尽早启程上路。”
张家。
张怀中正在院子中,今儿天气正好,他将试走的地方从屋子里移到了外头。
姚氏人不在,家里头除了他,都去糕点铺子里忙活去了。
听到敲门声时,张怀中只以为是家人回来了,笑道:“门没关,推进来就行了。”
而后,笑容僵硬在嘴角,整个人怔愣在那儿。
进门的人一身黑衣,从头到尾皆是黑色,只手中拿着一条鲜红色的发带,抬头,目光朗朗看向前方。
陆昀的目光从远到近,渐渐收回,最终定格在院中的那张轮椅上。
一步步,朝着那轮椅走过去。
站到张怀中跟前,陆昀微微俯身,好一阵端详,轻笑出声,“别来无恙啊,张将军。二十年不见,没想到张将军这腿竟然瘸了。”
陆昀一番话轻声带笑,却是漫不经心之极,将手中的红色发带放开,转身便朝着屋子里走进去。
“张将军,当年北疆一战,三万将士死伤无数,张将军率领五千霄骑营突围,硬是斩杀北疆将领之首,此等大功,怎么不回京复命领赏?”
“父皇感怀悲伤大将军边境一战,虽功成却人死消散,将军府乃至一干人等仍旧保留完好无缺,若不是……大将军既然还活着,可喜可贺!”
“稍作休息,本殿等着大将军收拾一番,随后即刻启程,回京复命吧。”
张怀中手握红色发带,那陈旧却又鲜艳的颜色,一下下刺激他的神经。
那发带,乃是当年他边境一战所戴,如今竟然在……
“敢问,不知道是哪位殿下?”
张怀中回神,转身看向站在自己院中的男子,面色平静如水。
冷霄却是大喝一声,上前一步,“大胆,此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二皇子殿下,何敢放肆!”
话音刚落,陆昀那边却是急促的咳嗽起来,而后帕子从袖口中取出,覆在口前。
再拿开,洁白的帕子上一团刺目的鲜红耀眼。
陆昀毫不在意,擦拭嘴角,随手捏在手中,“本殿大病初愈,路途遥远,京城远赴榆县千里迢迢,身体一时不适。回程的路上,大将军多待但,只怕是要一站站停靠过去,否则受不住。”
“先去晋城吧,听闻大将军之子在晋城,倒不如一并接了前往,届时全家团圆,回京城享天伦之乐。”
张怀中的心倏的一下收紧,巨大的未知和恐惧席卷而来,那是一种能压垮心神的害怕,比之任何时候尤甚。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阻止了。
陆昀靠在木栏杆处,望着头顶一片青天白日,只觉得榆县这地方分外的好。
他大病初愈接了这重要差事,咳嗽一路,身体疲软虚浮,没想到到了榆县,倒是顺畅许多了。
就是不知道,接了失踪二十年的人回去,这京城又将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这天,怕是要变了。
------题外话------
我写崩了,再写下去只怕故事要彻底崩坏,怕自己越写越糟糕,趁此将故事打住,上半部算是写完了。
……作者这个渣渣。在此,要说一声对不起,一直以来追读的小可爱们,很抱歉。同时也要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的阅读,江湖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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