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车子开的极慢,生怕就错过了周围的人影。开了车灯依旧照不亮周围的光线,两只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够用,如何在周围只有公司和荒地的地方找到一个瘦小的女人?
凌承急了,下了车,顶着大雨在道上找。
好在沿街有小卖部和小商店,他每走到一家就要停下来问一问,可所有人都摇头。
凌承从未这么慌乱过,当初在海城出事的时候他都无比镇定,不顾上头头头的训斥毅然闯进里面救穆楚,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肯定或者,可现在为何如此担心?一面走一面在心理骂自己是混蛋,真的应了沈北僵的那句话,他不配做人家的丈夫,永远都不配。
黑子在身后跟着,坐在车里面开着车窗,“头头,上来找吧,雨太大,嫂子也走不远,再说了你的刀口还没好,要是淋了雨水更严重,头头……”
黑子的咆哮声在这样的雨夜里面一点用处都没有,穿透了重重雨雾落在凌承的耳中都跟蚊子一样。
凌承全然不顾,继续往前行,走到了前边的一个十字交叉路口,停了下来。
左边瞧瞧,是宽敞的大道,荒无人烟,只有重重雨帘。右边看看,是漆黑的路线,这是往市里的方向去的唯一一条路,两排的路灯只照亮一点点光线。
他面对着这样的方向选择第一次这么无助。
“穆楚……”
凌承的咆哮声在漆黑的雨雾之下无比凄凉。
当刘欣桐赶到大雨已经小了,只有天上的闷雷和一次次劈下来的闪电。
她看着双眼通红浑身湿透的凌承,这嘴里面想要训人的人的话就没说出来,叫黑子给他拿了一件衣服穿上,两个人分头去找。
“凌承,我猜测她是去了这边了,我开车来的时候没看到人,穆楚有些路痴,这么黑的晚上估计她会迷路,但是她胆子小迷路了肯定原地待着不动弹,不会出事。”
尽管刘欣桐如此说,其实她也在担心,但是看凌承的失魂的样子,她知道不能再火上浇油。
黑子还叫了军中的人一起出来找,人多了,这路上找起来就方便一些。
很多人都钻进了两边的农家田,可是因为才下过雨,泥泞不好走,很多人到中途就出来了。
一群人找了大半宿,凌承都要疯了,捡着一条路一直走,他多年的侦查经验到了此时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路上他都在懊恼自己的愚蠢,自己的妻子被伤害成这样都是他的错,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至今还不知道。
夜里十一点多,刘欣桐给他打电话叫他往回走,他还一根筋的不想回头继续向前。
眼前看着黑漆漆的天,月亮好像娇羞的小姑娘从乌云背后慢慢移出来,他终于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脑袋上的浴帽摘下来,外面已经湿漉漉的衣服此时已经被自己的身体滕干,浴帽上也带着水汽,这是汗水。
他下意识的还想去抓头,忽然想到穆楚要是在身边肯定会提醒自己不要去抓,他泄气的收受,气的将身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继续寻找。
夜里十二点,所有人都回去了,刘欣桐和黑子开车找到了他,他坚持不上车,生怕错过了一点点的痕迹。
可前头已经是村口,村子里面狗吠,所有人都已经熟睡,一片漆黑,他傻乎乎的瞧着,心跌到谷底。
“报警!”凌承带着颤抖的声音低吼。
“头头,不到二十四小时报警也没用,我们再找找,要不去村子里面瞧瞧?”
凌承重重点头,“你们在里面等,我去找。”
大半夜,一个脑袋上绷着纱布的穿着军装被大雨淋透的男人来敲农家的门,被人见了影响不好不说也会乱想,黑子将他给拦住,刘欣桐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跳下车,“我去,你们都回去等。”
刘欣桐看看村子,有些害怕,最近看多了恐怖,有些乱想。可为了自己的闺蜜,她不得不进去。
才进去第一家,院子里的狗疯了一样的冲出来。她下的险些跌坐在地上,扶着栅栏对里面压低声音问,“大叔,大叔,我能向您打听一个人吗,我不是坏人,哎,大叔?”
被吃了闭门羹,刘欣桐继续向第二家找,才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老伯拿着扁担飞出来,“滚出去,大半夜来偷狗,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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