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哈,”马佐治情不自禁地羡慕道,“你说咱们都是一个宿舍出来的,一起毕业的,咋差距这么大呢?你都用上手机了,马上就要置办电脑了,我还在网吧干小网管,跟人挤在合租房里,隔壁一个侧身一个呼噜,都能把我闹醒。至今还欠着你的钱。想想,觉得自己真没用啊。”
马佐治的语气里有羡慕,也有淡淡的失落。
“哈哈哈,马佐治同学,你现在的攀比心、得失心很严重啊,我看要做辅导员给你辅导辅导了!!”
陆远故意一本正经地逗了他一下,然后开导道,“佐治,别心急,凡事都有一个过程的。你如果一毕业就回到上海,可能发展的比我还要安稳和顺利,毕竟乔阿姨和你的长辈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有些事情啊,不能光看表象啊。你要这么比的话,那潘大海那个家伙呢?人家一出生,老爸就是万元户了……”
“咳咳,不提他了,提他更让人绝望!”马佐治苦笑道。
“那可未必,”陆远摇头道:“你比他更有自己的规划和目标。每一天,你过得也许比他都要快乐和充实。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但是他呢?每天过得真的是……嘿嘿,估计他自己也糊涂。”
潘大海相亲被抓嫖这个事儿,马佐治也听陆远讲了,想想也是,如果一个人不是闲得发慌,日子过得没劲,能干出这种糗事来吗?
被陆远这么一开导,马佐治彻底治愈了。
陆远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早点把外挂写出来,咱们早点把钱挣到手。挣了钱,目标和规划不都实现了吗?”
“对,挣了钱,什么都能解决了。”
马佐治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远哥,我一定好好干!”
吃完了面条,陆远结了账,马佐治一同坐公交回了滨江。
到了红蜘蛛网吧附近的中转车站,两人一起下的车。马佐治先回了合租屋,他得赶紧回去补一觉了,晚上还要去交接班。
陆远则转车回了杭三棉厂。
他到了家,取了钱,直接给苏文艳打了个电话,跟她要了邵刚的银行卡号码,就近找了家银行就给汇了过去。
苏文艳也不多嘴去问陆远为什么给邵刚打钱,反正他们兄弟间在大学那会儿就钱来钱往的,她也习惯了。
等陆远从给银行汇完钱再回到家,已经快到傍晚了。
……
……
一个周末,草草过去。
周一,陆远还是不早不晚刚刚好到了办公室。
罗艳琼也是踩着点,跟他前后脚进的办公室,不过让他意外的是, 平日里都比他们早到半拉小时的组长张大年,今天却不在自己的位置上。
还没来?
不过陆远看到张大年的桌上,茶杯还冒着热气儿,显然人已经到了。只是不知去了哪里。再看看隔壁组的组长刘志国,也是公文包在,人去没在位置上。
隐约地,秦卫明的办公室里,传过来一阵阵大嗓门儿说话的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争执。
仔细一听,大嗓门儿争执的声音,居然是张大年的。
“吵起来了……”
徐璀璀拎着她那个酷酷的头盔,从外面走进办公室,一脸幸灾乐祸地冲陆远和罗艳琼说道。显然她也是刚来上班。
罗艳琼好奇地指了指秦卫明办公室的方向,问徐璀璀道:“什么情况啊,那边是?”
徐璀璀对罗艳琼和陆远低声说道:“我在走廊外面,看见咱组长,在秦主任的办公室里指着刘组长的鼻子大骂他祖宗亲娘的,啧啧,真没想到,咱们组长也有这么爷们的一面!”
张大年脾气好,耐心足,不轻易生气,这别说在三组,就是整个改革办里都是公认的。
陆远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听徐璀璀说,张大年居然指着刘志国的鼻子大骂亲娘祖宗的,还是当着秦主任的面,他也是颇为震惊,忍不住好奇问道:“发这么大火,是因为啥啊?”
“我上哪儿知道去,”徐璀璀耸耸肩,看向罗艳琼,坏笑了一下,提议道,“要不艳琼姐去主任办公室送个早餐献个殷勤啥的,趁机打听打听?”
“切,不都说逼急了兔子也咬人吗?能让张大年骂娘,这说明是刘志国把兔子给逼急了!”
罗艳琼坐到自己的位置,轻咬着手里的包子,一脸看透徐璀璀诡计的样子,笑道:“老娘可不傻,去触那个霉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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