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件事已经有一个月了。”播哈那用着筷子夹起了一块肉咀嚼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是的,道长您看这咋办。”曹钦有些心急地问道,便是一旁做透明人的账房也激动起来。
“我听说荆县有官府禁咒司在,难道你们没去报官处理?”播哈那放下筷子,作为这几年刚到中原的焚地人,他虽然已经很努力想要融合进来,可这筷子他还真的用不习惯。
“这……”曹钦看了一眼账房,想了想说道:“官府我们去了,禁咒司的差役说不是啥大问题。”
播哈那一听差役,就有些想笑,知道这些普通人分不清禁咒司和普通衙门的官差的区别。
“看来禁咒司也知道这事,要么不能管,要么另有所图。”播哈那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这时候就得重视起来了,他已经很明白地认识到,这中原官府不是焚地那些国王,这个帝国幅员辽阔,君主权力极为可怕,制度先进,不是焚地那群国王们可以相提并论的,甚至在普通人和上层之间还有所谓的科举这个桥梁作为平衡。
“只是有什么图谋呢?”这么想着,播哈那却一点都没有去打搅的意思,自己整个焚门都不够禁咒司收拾的,如果真的打搅对方的图谋,得罪了禁咒司,就算如今焚门已经在大燕朝廷有了点影响力也不够啊。
最为关键的是,焚门的法术和中土道门的法术差别太大了,就算真想神不知鬼不觉也很难啊。尤其禁咒司御使地方鬼神,很难说这些鬼神不会告密,这一点播哈那毫不怀疑。
“对了道长,虽然那邪崇颇为厉害,但真害死人不多,就是好像酒色过度,上了十七八趟青楼那样。”曹钦有些口不择言,只是说出来后他也有些脸红,毕竟这出家人也不好近女色啊。
播哈那听了,倒是觉得有趣。
曹钦却是不知道的,这焚门可不禁女色的,只是他下意识将焚门作为道门看待了。
“看来真是一个懂得点到为止的邪崇了。”播哈那明白,这所谓酒色过度,怕是委婉了些,根据以往见识,这邪崇鬼魅害人,足够直接吸成干尸了。
“不死人,就不算出事。”考虑到南边的叛军要到了,播哈那突然想到,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更夫路过顺明客栈,瞧着客栈,心里头打了一个冷颤。
“这鬼地方。”
迎面上,就有一队五人捕快巡逻着,更夫见了,眼睛一亮,走上前去。
“嘿,罗头。”
前面一个佩刀的捕快见了,咧嘴一笑,“怎么了,老李头,这么晚了,还忙活呢。”
后边几个衙役见了,也不当外人,显然都是认识。
“哪敢闲着呢,这不都是混饭吃。”说着呢,这老李头做着手势指着这客栈说道:“罗头,今天我看到又走不少外地人进去这客栈了。”
“什么!”这罗头一听面色就变了,“这姓曹难道不知道不留过夜客吗!”
听了这消息,这罗头就想骂人。
“他这客栈有啥子,街坊四邻还不知道,就顾着收黑心钱,坑害好人家。”只是这么说呢,却也是无奈,官府如今抽不出人手处理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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