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惧,忐忑中过去两天,没感觉到自己的精血被抽,也没召唤出系统和老爷爷,这神秘货除去冒充光伏戒指,很环保的吸收点光线,再没其他动静。
感丧不止的曹川只能垂头丧气的去上工,没办法,一天不死要吃,总不能被这鬼玩意给吓瘫了吧?
至于去报警,再找点砖家,他压根没考虑。戒指要是被这些人发现,想也知道自己少说会永别一条中指,被切片的可能性无限大,他也在外边混这么多年了,还没那么傻。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又过去三个月,到了十二月底,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莫名得总能感觉到,自己和这只神秘戒指的联系在愈发的紧密!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三个月时间里,曹川也算是没闲着,日夜观察感应,每天连摸带舔,最终还是弄清了这货到底在干些什么:白天晚上都在吸收光线,月光也不放过,戒指的两条镜面里,各自出现了一条金色细线,象小蛇般绕着圈游动,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条小蛇越来越长,已经快咬到自己的尾巴。
他私下里推测,当两条细线连成圈后,应该会出一些变化,或许蹦出点什么,或许系统启动?总之......就这样吧,不管什么结果,他现在也只能死挨。
今天他没去上工,就在屋里一直待着,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戒指。
两条越来越长的金线,貌似即将要画圆,曹川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那么,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还是去片场门口等活?看看这方圆八个平米的小屋,他自嘲的摇摇头,然后收拾起来。
也没啥好收拾的,烂铺盖扔掉,其余的就是两套换洗衣服,一部华为,一本旧联想,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他这几年存下的一点家当。
东西都塞进背包,再次回头看看自己盘踞经年的狗窝,曹川缓缓关上门。
找房东算清房钱后,直接登上去杭州的中巴。
路上先分别给老爹老娘打电话,说自己找到家外贸公司,有可能被安排到非洲开拓市场,如果长时间联系不到,也不用担心,顺便恶毒的祝福爹娘与人白头偕老云云。
接下来的电话打给李斗战,让他去黄龙接自己。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能让他在嘎屁前托付银行卡和淘宝帐号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李斗战了——曹川唯一的死党,从小一起活尿泥长大的兄弟。
李斗战只比曹川晚生半个小时,所以从来不承认曹川比他大。两家是邻居,爷爷是个信佛的,所以给他请来这么个吊名字。
李斗战小时候跟着爷爷天天去古玩街玩,大概是被熏了点味道出来,高中毕业这厮就在古玩街开起了包袱斋。
一开始满世界收古董,结果被二十一世纪的农民伯伯用假货坑到泪流满面。老家丢脸混不下去,于是流窜到江浙一带再战江湖,许是亏吃的太多攒够了经验值,李斗战这几年混的还行,从包袱斋一路升级成摊主。
曹川当年离开家,第一站就是来杭州投奔李斗战。两兄弟一合计,就编演出几个套路,打算用李斗战库存的那些破烂发一把利市先。谁知道曹川学的不是表演专业,演技太浮夸,再加上人年轻,经验不足,几天下来颗粒无收。
两个人苦喝一顿闷酒,最终曹川决定还是去横店园一把梦,李斗战也没说什么,身上的现金甩出来一半,两兄弟洒泪而别。
几年之间兄弟两个也算是聚少离多,曹川有时会勾搭两个群演妹子去看一看李斗战,一起喝顿酒,也就掉头去各自忙碌。
从黄龙下车已经是晚上七点,曹川一眼就看到李斗战,还是那衰样,大饼脸小眼睛,全身牛仔,一副风尘民工的做派。
李斗战一看见他,上来就是一拳:“狗怂,妹子呢?上当了,早知道不来接你。”
曹川心想自己现在哪里有心思哄妹子来,勉强笑笑:“这次在你这住几天。”
李斗战一看这架势,再看看他的脸色,一起长大的人哪里还感觉不出来有问题,边往外走边问:“惹多大的事?”
曹川摇摇头:“没事,就是不想在横店再干,先到你这散几天心,这几年还没正经给自己放过假呢,这次一起办。”
李斗战也没多问,某人的性格他知道,看上去好像浓眉大眼,其实心事重的很,不想说的事打死也问不出来。
两人直接杀到庆春路,找到一家老排挡,先点几个热菜,吃完打包四个凉菜,拎扎啤酒,然后回到不远处李斗战租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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