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季渊嘛!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京城季家,虽说不像那些权倾朝野的大家族一般,门客万千,但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不入朝堂却有秩品,不闻政事却戴乌纱。
这就是鲜为世人所知的红顶商家——季家!
季家院子占地极广,里面住着季家一族数百人口,半年前季渊从这家中搬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那些同龄的堂兄堂弟们见季渊踏入家门,不由惊讶地说。
“啧啧啧,当初不是说不建功业不回此家的吗?难不成是我们的季大头,哦不,是我们的季大公子衣锦还乡了?”
“嘁,我看他是惹出了大事,灰溜溜跑回来避难!”
一名素日里沉默寡言,并不起眼的小子突然说道。
“云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的季渊兄弟,他可不是我们这些酒囊饭袋、纨绔子弟,他可是要建立一番功业,未来要超过大爷爷的存在,怎么会灰溜溜跑回来呢?”
那人阴阳怪气地说:“他是天上的龙凤,瞧不上我们这些地上的蛆虫。”
“枫哥,我们虽然不成器,但至少不会浪费钱吧!每月也就花上那么几十两银子,不会一掷千金什么的。”
“嘿,你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一千两银子的事,对我们季大公子来说,那能叫事吗?我说是吧,季渊季大公子?”
当时季渊离家的时候,就说过,他不要像那些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同龄堂兄弟一样,当家族的吸血虫,他要建立一番功业,将季家发扬光大。
因为这句话,他得罪了不少的堂兄弟,见他又一次回到季家,那些堂兄弟们都热嘲冷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季渊充耳不闻,他这次回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想理会这些窝囊无能的纨绔兄弟,但他的那些兄弟们却没打算放过他。
几人围了过来,隐隐堵住了他的去路。
“季渊,你别装作很了不起的样子,我告诉你,你现在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就是,你以为你还是季家的公子?从你搬出这里开始,你就已经不再是季家的嫡孙了,你也没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
季渊冷笑一声,心里对他们更是看不起,这群只会欺软怕硬,还嗷嗷狗叫的家伙竟然是他的堂兄弟,这真让自己蒙羞!
他淡淡地说:“我要去见爷爷,你们也想去?”
一句话说出,顿时这里变得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季渊不理会他们,从一旁绕过,他的那些堂兄弟们也不敢再找茬。
相比于季渊,他们更有自知之明,也清楚,不管季家的人怎么说,季渊都是季家的嫡孙,他惹出事,季家会替他擦屁股。
但他们这些远亲,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一旦做错事,以往的富贵都将烟消云散。
季渊走至一处院落,他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踏入院中。
院子里,一个有些年迈的管家,在其中渡步,见季渊进来,他愣了愣,随后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这不是小渊吗?你怎么想到回家了?”
对于京城中人来说,季大头这个名号要响亮许多,但在季家,当时季渊离家单干,这件事也是闹得季家上下皆知。
季渊的一句“不建功业,不回此家!”,在季家可是让人记忆犹新,季臻见到他回来,也是惊讶得很。
“臻伯,我要见爷爷!”
听到他的话,臻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在看到季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楚。
“正好老爷有空,我这就带你去!”
臻伯意外地干脆,但等走出这院外,往季渊的爷爷季临尘所在的书房而去的时候,季渊听到了这位从小对他很慈爱的臻伯的叹息声。
“小渊,这次你能回来,要是少爷少夫人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
季渊默然,当时他离家的时候,摆明了是与季家决裂的阵势,虽说他用来挥霍的银两都是出自季家,但总得做足表示。
臻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这半年里做的事,老爷也看在眼里,虽然他没说,但老爷的想法,我也大概知道一二。
我们季家,能有现在的基业,靠的是老爷少爷的努力,虽说我季家已经不如何缺钱了,但看到你这样大笔花钱,我看着也是心痛。
你能在京城打出一片名声,老爷少爷看了也都高兴,但季大头这个名号,我们宁可不要。
别的不说,就是几个月前,骗你一千两银子的那个……”
臻伯说着说着突然闭嘴,眼前,季家老爷的书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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