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讲述的是更替与保留之间的关系,也是他我与自我之间的关系。是主观与客观的碰撞,同样也是矛盾的本身。
“这个悖论对于人来说又如何呢?人体内细胞更替,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全身的细胞便会焕然一新,而这却并不会让人意识到自我发生的变化。那‘我’又为什么还是‘我’呢?
“设想一下,往人体内注入一种世界上原本没有的细胞。它以宿主的细胞为食,吞噬、并伪装成那些细胞,以这种方式自我繁殖,直至彻底改变宿主。那么,问题来了同样的外表之下,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所以……这老家伙引以为豪的发现,就只不过是一个由众所周的悖论编写成的恐怖故事?”男爵鄙夷的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克莱茨干巴巴的念词。
“够了!你他妈给我闭嘴!”
楼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众人纷纷放下酒杯,停下刀叉,侧耳倾听这难得的故事。
“平时伺候你的人是我,给你攒足盘缠的人是我,甚至就连翻译羊皮纸上古语的人也还是我!
“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能得到一个机会,一个追寻真理的机会!”
“这好像是老迈尔斯的那个仆从。”富勒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罗德里格斯教授,您真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了。我以后再也不说您坏话了。”克莱茨故意打了个哆嗦,怯生生的低语道。
“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看看?”带着厚边眼镜的矮小女士难得开了口。
“哦,珍妮小姐,你的内心简直比看上去的更加美丽动人。只不过……”富勒微笑着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当然,现在还是享受下当下这难得的乐趣吧。”
他端起红酒向珍妮致敬,随后便喝着红酒,专心聆听楼上传来的闹剧。
“而现在您知晓了过去的奥秘,却不肯为之付出!”
“原来是眼红喽。”那名英俊的青年也加入了进来。
“付出?你管那叫付出!我本来就没多少活头了!你还这样逼我!我!我!”老迈尔斯发出沉重的咳嗽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桑格瑞男爵轻摇着头。
咚!
沉闷的重响从楼上传来。
“看来动手喽。”
然而正当人们听的起劲之时,楼上的声响却诡异的消失了。人们对此甚是好奇,却又抹不开面子去做这种降低自己格调的事情。
“嘶……怎么没声音了?”富勒打了个寒颤,却最终也没能放下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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