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一个阮家自然容易,可是你们有所不知,阮星竹和大理段氏素有瓜葛,大理段公子又与我帮渊源甚深,我们要灭阮家,段公子岂能袖手旁观,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王恒峰思虑颇为长远。
“那能就这么算了?让江湖上的朋友还以为我们丐帮好欺负。”一名长老愤然道。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数日前我以传书总舵,算来今天总舵就会派人来主持大局。”王恒峰解释道。
“舵主,陈孤雁陈长老来了。”王恒峰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丐帮弟子匆匆进来禀道。
“啊,陈长老亲自来了,我们快去迎接。”王恒峰连忙带着众长老就要出门。
“恒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左手提着独门兵器—布袋,正是在丐帮资历甚老的九袋长老陈孤雁。
青衣暗自点头,看来丐帮年轻的帮主李天泽心思非常缜密,这陈孤雁出于湖北阮家,与河南阮家同属一脉,有他出面,这场纷争定能化解,青衣和良伯悄悄离去。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大早,陈孤雁率丐帮信阳分舵弟子前往阮府,不一刻,阮府已经在望,突然阮府方向浓烟冲天而起。
“不好。”陈孤雁大叫一声,抬腿往阮府冲去,众丐帮弟子连忙跟上。
到得阮府,只见院内遍地死尸,一片狼藉,大火中传来焦臭阵阵,丐帮众弟子连忙四下寻找生还之人,不一会均聚在陈孤雁身旁。
“陈长老,除阮星河和其子阮秋阳下落不明外,其余阮家二十七口,全部被杀。”
“我们附近的人呢?”陈孤雁问道。
“我舵分散在阮府周围的八名弟子全部失踪,下落不明。”
陈孤雁眉头深皱,什么人能在一夜之间将阮家屠戮殆尽?阮星竹武艺颇为不俗,几与自己持平,儿子阮秋阳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一般人想要生擒,非是易事。
“少爷,我们来晚了。”这时,陈孤雁身后传来声音。陈孤雁转过身去,看到一名青衣男子和一个老人。正是青衣和良伯。
“你们是什么人?”陈孤雁问道。
“是不是你们干的?”良伯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我们也是刚刚赶到。”
“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丐帮早就想对阮家不利,现在阮家被灭,不是你们是谁干的?”
“找死。”
“胡说。”
“血口喷人。”丐帮众弟子大怒,纷纷骂道。
陈孤雁右手举起,打个手势,丐帮众弟子方停下来。
“我帮确实与阮家有些过节,数日前,我帮帮主接到信阳分舵飞鸽传书,帮主派我来信阳处理此事,昨夜我方到信阳,今日一大早我本欲和信阳分舵众兄弟登门拜访阮家,没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陈孤雁解释道。
“良伯,不是他们做的,我们走。”青衣说完,转身就走,良伯赶紧跟上。
“二位留步。”陈孤雁连忙叫道。
青衣、良伯听也不听,直向外走去。
陈孤雁只觉青衣人背影有点熟悉,身形急动,右手就往青衣右肩抓去,本以为这一抓必中,没想到竟抓了个空。他未及多想,脚下发力,一个前冲,再次往青衣后颈抓去,却仍差了一分。陈孤雁大骇,刚才那一抓他已用了全力,他自幼修习绝学“通臂拳”,以“快、长、灵、粘”见长,十年前已是丐帮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能在万千军马中刺杀辽国副元帅耶律不鲁,也曾出手成功盗取乔峰的扇子,岂是易与之辈。他生性孤傲,这十年来更是潜心武技,自问丐帮除老帮主尚昆阳外,无一人是自己对手,就算现任帮主李天泽,他也甚瞧不起,认为不过是尚昆阳藏私,把帮主之位传于关门弟子。谁料今日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神秘人来,看似年龄只有三十岁模样,长相也普通,可是却让他两抓不中,对方还是背对着他。他心里一急,手中布袋出手,缠向青衣左臂,务要一击成功。
“这是何苦来由。”只见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一个蓝衣青年从天而降,刚好阻在陈孤雁和青衣之间,却是鹤影。
陈孤雁又是一惊,今天这是怎么了,又从哪里冒出这么个青年高手出来,他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来未听说过这几人的名号。
“你是何人,敢管我丐帮之事?”陈孤雁问道。
“你们丐帮也忒霸道,人家和你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你为何让人家留步。”鹤影好整以暇说道。
“关你何事?”
“路见不平兮,当拔刀相助。”
“小子,那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了。”
“你称一下不就知道了。”
“找死。”陈孤雁大怒,气贯双臂,抓向鹤影胸前,鹤影嗖然后退,陈孤雁再次抓空,他已经有点抓狂了,手腕一抖,布袋朝鹤影小腿卷去,左手抓向鹤影右臂。
“鹤影,你那相好的还在等着呢。”这时,一个俏皮的声音传来。
陈孤雁自以为要得手,不料鹤影听见声音无奈朝他一笑,右脚轻蹬,右手一挥,纸扇在手,身形急速后退,只一个起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陈孤雁和丐帮一众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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