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能给你宠上天,我也能让你跌入尘埃,睁开眼,看着你眼前的目标。”时年的声音如同鬼魅般贴近着木槿的耳边,与他往日的温尔儒雅形成分明的对比。
他的视线与她比齐看着她手里握着的手枪,他松开握住她的手,“开枪,杀了它。”
木槿她盯着铁笼里吃着白菜的兔子,愣愣地摇着头,“我不要,不要。”
“杀了它!”时年再一次的发号施令。
“可不可以……”不杀它。
木槿她双手无力的松下枪,回头试图向时年求情。
下一秒时年他举着手里的枪,子弹从她身旁擦过,木槿她瞪大眼睛透过时年身后的窗户玻璃看着铁笼里“扑腾”几下就没了动静的兔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车上,木槿她盯着窗外的山林发神,一瞬间只觉得胸口闷得她直喘不过起来,她连忙从口袋里掏了个药瓶出来,抖了两颗药片服下,这才作罢。
木槿她看着瓶口里已经见底了,她似乎越来越依赖药物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脑海里不禁想起沈越,其实她对药片研究过,除了氟西汀、舍曲林和其他一些抗抑郁的成份别无其他,但是她按着调配出来的并没有她想要的效果。
“师傅?你没事吧?我发现你最近吃药特别的频繁。”宋琛他目光落在木槿手上的药瓶上,没有标签,他不免有些担心,毕竟是药三分毒,这么吃下去那这个人不得废了。
木槿她收回药瓶,视线再次移向窗外,转移着话题,“接着说。”
宋琛是看出来她在转移话题的,没多说什么,反而随着她的话接着说去。
“被害者苏美姿,年龄23岁,在校大四学生,目前在时氏集团实习。据报警人说他们是美院的学生出来写生,在梧桐山的月牙湖附近发现被害者被抛在路边,整片头皮被剥离。”宋琛他读着手机上林栖发过来的信息。
木槿她听着不由的有些锁紧眉毛,时氏集团,两个被害者都能和时家这两个字牵扯在一起,她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她木槿这辈子就不能离开时家这两个字,她似乎始终都在围绕着他们打转。
梧桐山上山和下山的道路全部封闭,下山的车几乎没有,毕竟那山上都是时家的私地,上山的车也只是绕着山脚去松台区,现在是上午十点,木槿她盯着上山的路发神,她想,时年应该早就去公司了吧。
报警的几个学生被吓得不轻,背着画具相互聚齐的站在警戒线外做着笔录。
木槿她戴上白橡胶手套进入现场,被害者位于马路边往月牙湖走的小道绿化处,被害者一身水蓝色的职业西装完整,没有被性侵过的痕迹,隔远看去就像是正在草地上闭眼休憩,当然除了她血肉裸露的头骨。
木槿她拉着黑色皮尺,宋琛在一旁配合着拍照。
“咔擦——”
木槿她的视线落在被害者手心里攥着的东西,因为已经形成尸僵,她小用力气才拿出,是一条十字架的手链和一朵一品红。
第三起了。
“Well——Well,Well——显而易见,凶手极有可能的是同一个。”
木槿她闻言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蹙眉看去只见沈越他不知何时从宋琛手里拿过相机,举着相机对着她“咔擦”一拍,然后低头看着显示屏上的照片,“啧,要是笑一下就好了。”
沈越。
一身黑色的西装,倒还挺人模狗样的。
“师傅,他——”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案发现场。”木槿她伸手从他手里夺过相机,删除照片,伸手指着警戒线外,“出去!”
“原来漂亮的人生起气来也是漂亮的啊。”
“出去——这里是案发现场,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木槿她毫不给沈越脸面。
沈越他挑眉,嘴角微微勾起,抱着双手站在原地不动。
“罗峰,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里边放呢?”木槿她的视线透过沈越看这正往这边走来的罗峰,手里还提着几杯热咖啡。
“谁呀这是?惹我们木法医这么的不高兴啊。”罗峰上前瞥了一眼沈越,刚才的姿态瞬间怂去了七分,连忙拉着木槿背过身小声的说着,“这是咱上头叫过来的,听说是犯罪学心理专家,以前是混FBI的,贼牛逼的那种。”
罗峰他转过身递了杯咖啡给沈越,“嘿,领导,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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