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弹指而过。
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两年,足以完成许许多多的事。
比如,卫韫用两年的时间,带着叶朝歌走了半个大越。
他们一起看遍南方艳阳里的四季如春,也感受了北方寒夜里的大雪风飞。
他们走走停停,很多地方都留有他们的足迹,如同过客,匆匆而过,只是,他们的心中,留下了对每一个地方最深刻的记忆。
都说是倦鸟归巢,人亦是如此。
走得累了,看得倦了,想要休息了,他们重新回到了上京,在看过亲人后,离开了繁华的都城,去了临近的小村,盖一个房子,养三两只鸡鸭,院中再种上一点小菜……
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看炊烟袅袅,听风声蝉鸣,闻谷稻花香,观人生百态……
日子平淡,却也祥和。
不会像以前那般的忙碌,不必像过去那样守着诸多规矩,也不用像过往一般瞻前顾后,顾虑重重……
不只是行动间的自由,还有他们内心的释放和自在。
这样的日子,虽然朴素,但却是曾经作为太子和太子妃的卫韫叶朝歌所向往,所享受的。
“卫家嫂子,这是我家刚摘下来的果子,给你们送些过来尝尝鲜。”
村里的妇人挎着装满了新鲜果子的竹篮过来,不等叶朝歌推辞,那妇人便将果子推给她转身跑了。
叶朝歌看着无奈,只好将篮子抱住,从中取了个果子咬了口,甜腻感瞬间席卷整个口腔,甜得她眯起了眼睛。
“你又没洗就吃!”
卫韫从屋里出来,接过叶朝歌怀里的篮子,又抢走她手里的果子,去到井边熟练的打了桶水,细致的将每个果子清洗了一遍。
“喏,现在吃吧。”
叶朝歌甜滋滋的接过尚且沾着井水的果子,咬了一口,“好甜。”
卫韫抬手揩去她唇角的水光,“真那么甜?”
“恩恩,特别的甜,你也尝尝。”
卫韫点点头,下一刻扣住她的手腕,在叶朝歌咬过位置上咬了一口,随后得出结论,“恩,确实很甜。”
叶朝歌被他的举动臊红了脸,没好气的嗔了声:“不正经。”
卫韫唔了声,又咬了一口,然后对着她的唇度了过去,“这才是不正经。”
叶朝歌小脸更红了,在白发的衬托下,更为娇艳。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耳边突然响起痴痴的笑声。
夫妻俩齐齐看过去,在看到躲在墙后偷笑的红尘时,叶朝歌直接将果子丢了过去,“又偷看,南风也不知道管管你!”
“我可不敢管她,她不管我就不错了。”南风含着笑意的嗓音自隔壁传过来。
叶朝歌掐腰,“没出息,你就不能有点志气!”
“没办法,有其主必有其仆啊,我这是跟着少爷学的。”
叶朝歌:“……”
被怼了个正着的叶朝歌气恼的踢了卫韫一脚,“你看他!”
卫韫顺势把人揽进怀里,低头至她的颈窝间,咬耳朵道:“他现在不归我管了,让红尘收拾他。”
早在两年,卫韫便恢复了南风的自由身。
叶朝歌眼睛一亮,对红尘怂恿道:“红尘上,让我看看你的妻纲!”
红尘特别上道,撸了袖子,摩拳擦掌的回了隔壁,没多久隔壁便传来南风的求饶声:“娘子轻点,为夫的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哎哎哎,疼……我错了……”
“我真错了,你动作小些,别伤了孩子……”
红尘有喜了,在他们决定在这个村子安家落户时,她怀上了。
成亲数年,红尘终于怀上了,南风的激动开心可想而知,他高兴的不只是红尘怀了他的孩子,还有,红尘让自己怀子!
这么多年,红尘一直没有喜讯,并非她不能生,也不是她的身体或是南风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只是她不想生。
在当年成亲之初,他们两人便说好了,短时间内不会要孩子,红尘的顾忌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的小姐叶朝歌。
所以,她不让自己怀孕。
可现在,她让自己怀孕了,这说明她已经放下了顾忌,开始为他们,为他做打算。
虽然南风也知道,在红尘的心里,他这个丈夫的位置恐怕要排在叶朝歌后面,但这有什么要紧的,人的分量并非是前后便能决定的。
他只要知道,她心里有他,便足矣。
至于谁在前谁在后,并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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