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不错,能混过云城守卫。”云伽立在半空,看着潇洒而立的安得,还有时刻警惕着的天逢师,只是二人都戴着面具,他一时不清楚二人的来历。天逢师握紧立有掌心。
狂野,风有些凉。贫瘠的土地上,纵横干裂的沟壑有些绊脚,安得走近云伽两步,她抬头看着他笑着说:“你的手段也不错,都敢私自种植灵草了。”
“我的臣民依靠它而活,靠人施舍,哪如自己掌控来的自由。”云伽大言不惭。
安得双手交叉胸前继续问他:“如果你种植的灵草足够云城臣民生存,你的野心会就此罢免吗?”
“小姑娘嘴挺毒,你从哪里看出我的野心了?”云伽问道。
“灵草本就是天家管控的东西,你私自种植不禀明天宫,本就未把天宫放在眼里,而且我说你私自种植灵草时你不反驳,反而觉得自己理所应当,我看你浑身上下都是野心!”安得气势逼人。
云伽慢慢攻下身俯冲向安得,红红的影子拖的好长......天逢师欲冲到安得身前保护她,被她顺手拉到了身后,她背着自己的右手死死的按住天逢师的胳膊,而且她力气奇大,天逢师想动都动不了。
“你不必冲上来,这人我一只手就可对付他......”
“小姑娘,这么猖狂......”此刻的云伽与安得的脸一掌之距。
“我狂,是我可以狂。”地上突然窜出许多的黑色影子,像蛇一般乱窜,可它们的目的却从来没有乱,那些黑色的影子将云伽紧紧缠绕,将他坠下云端。
云伽像一只虫倒在安得的脚下。
安得放开了天逢师的手,回头对他说:“你说,他,杀还是不杀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云伽问道。
安得蹲下身,笑着对他说:“我们啊,是穷凶极恶之人,我们才不会像你一样做什么都是偷偷摸摸,有所顾忌。我们想要什么,抢就是咯。”
“星核,交出来。”天逢师站在安得身后冷漠的对云伽说道。
“一星核心,我怎会轻易交出,况且,你们确实是太自信了......”云伽话音刚落,就消失在二人眼前,安得反应极快,她拉着天逢师向前跃去,他二人所在之地,果然有几道刺痕......
云伽慢慢现形,他站在二人三步之外,微笑着看着他们。从繁华的街传来的光微乎其微,他目光的冰冷却清晰可见。
“你出黑手......”安得有些生气的样子。
“这也算黑手吗?如果算,你们倒是把面具摘下来,我们坦诚相对。”
“呵......就算我们摘下面具,你也不认识我们。难不成要让你记得我们的样子,好去复仇吗?”天逢师身化流沙瞬间移到云伽面前,云伽措手不及向后掠去,只留下一道云影,而云伽更没想到的是,他身后,安得早已恭候多时。
“没想到,你长的不高不大,能耐倒是挺多......”云伽转身看了一眼安得说道。
安得瞬间爆发,她狠狠给了云伽下巴一拳,云伽竟然被她打飞......
“你......你干什么!”天逢师不可思议道。
“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说我矮!”安得气愤未消,她动动脖子摇摇手腕,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把他打飞了,我们与谁要星核?难不成自己找吗?”
“找什么星核,杀了他算了。反正他是不会臣服天家的。”
“若不服,就要杀,这和烈月有区别吗?若如此,多世之后,自会有不满压迫的人奋起反抗,此番局面只会周而复始。”天逢师说道。
“周而复始?宇宙之中,因星之魂而产生生命,生命本就是自然而然的意外,众星有规则,在宇宙中运转和谐,后来生命主宰了星之魂的力量,肆意篡改了它的轨道......我倒不认为会有周而复始这回事,若星之魂觉醒,星重新主宰了自己的力量,生命不过就是星上的尘土,在星际碰撞间,不知飘向何处,不知是生是死......没有周而复始,一切都是未知......”
天逢师收起了自己的力量,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我说不过你。”
“若不是炎卿,我才不愿掺进这等俗的不能再俗的事情中。”安得满是委屈的说。
天逢师看着她说:“那大小姐,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找什么破星核了!”安得转过身向光亮之处走去。
“等等......”天逢师突然叫住她。
“又怎么了!”安得不耐烦转过身的说。
天逢师快步走到安得面前,他伸出手指向了安得的脖子说:“你流血了......”
安得以手背轻轻划了一下脖子,殷红而温暖的血迹......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血......我们水乔星人是没有血的......”
天逢师此刻心中十分宽慰,这说明她根本不是水乔星的人.......她不是......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天逢师紧张的问。
安得摘下面具左脸侧一道狭长的伤口,血流不止,安得以手紧紧捂住:“不可能,他根本没有碰到我,而且,这面具也没有裂痕,也没有损坏,他怎么可能划破我的脸呢?”安得想不明白。
“父亲的档案曾记载,云城,云伽有一秘法,是为云海隐刃,是一种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刀刃,向云一般轻,如气息无形......若不是他刚刚小看了我们,我们可能就会被他乱刃穿心了......”天逢师道。
“看来,你这书本还是没白带的,这繁星竟然有我不知道的东西,看来炎卿的记忆也不是那么好嘛。”她转身戴上面具继续向前走去。
“你走那么快干嘛。”天逢师抱怨道。
“自然是混入人群,让他看不见我们了,她若真来个什么云海隐刃,我可受不了。”安得只顾自己快步向前。
天逢师笑笑紧紧跟了上去。
安得的这一拳,将云伽狠狠的打飞到一片荒林中,他落下之时,林中鸟雀惊起,树枝被尽数折断,好在一个粗壮一些的树枝撑住了他的重量,他死死的抓住那树枝,好让自己不要摔的太疼太惨,谁知一只小雀落在了枝头,那个微小的重量,成了压倒树枝的最后贡献,云伽还是难免的一身疼,他摔落在地,许久没站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还有自己的腰......
“这小丫头,怎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在脑海里翻腾许久也不知哪个城中会有力大无穷的本事。
他双手撑地艰难坐起身,挪到一颗枯树上倚靠下来,无意抬头,月已高悬,他红衫早已破旧碎烂的不成样子。
此时有个影子出现在云伽的脚下,云伽瞬间警惕起来,他手心骤而出现一把精美绝伦如弯月的短刀,他抬起头一看竟然是浊辉城城主朝夕:“怎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云城的?”
朝夕温婉而笑说:“我还......没有离开。”
云伽扶着身后的树艰难的站起身来:“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朝夕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今天,我受邀只身前来,并未派什么人。出什么事了?”
云伽警惕而狠戾的说:“我今日,夺小星星土的提议,你是默许的......你是不是与他们里应外合,夺取我云星的星核!”
朝夕眼里的温柔瞬间消失了,她很失望:“我默许你的提议不假,可我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我还没走,是因为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我想把它完成再离开!”朝夕变出一个锦盒,“这是我浊辉星的星核,我想把它交给你,可是你这样疑我,实在让我失望至极......”
“你为何把如此贵重之物交予我?”
“我的心意值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你的猜忌让我怀疑自己,也怀疑你......”朝夕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慢慢的被风吹干。
云伽似懂非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收起短刀,低首致歉:“浊辉城主的心意太贵重,我只是繁星之中游荡之客,不愿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牵制我......所以,多谢浊辉城主好意,夜深了,请回吧。”
朝夕朝夕看了他一眼,让自己的心狠狠的凉了下去,她收回锦盒,化作彩霞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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