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墓可探灵息,法力全靠灵息驱动,我把你的灵息掩盖,云墓伤不到你,你也使不出法力。”
“哦......这么说来,我落入那个深渊岩洞时,使不出法力,那是你应在施展云墓之法,所以,你没走远,你听得见我喊你的名字,对吗?”掩星轻描淡写着。
云伽低下头,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说:“对。”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夜君害了我哥哥,烈月毁了我的星,我不会忘记。”
“所以,你探到了关于夜星的灵息,你堵住了出口,掩盖了我的灵息,不惜让我与那夜星人同归于尽吗?”掩星看着云伽问道。
“你,也不无辜啊......十三世前,涣墨与绝洲星系的战争,你也未置身事外。烈月守护涣墨,绝洲久攻不下,绝洲之人地声利用倾世塔的力量将涣墨之人驱逐至覆成门,将绝洲臣民移至涣墨,他以为,偷梁换柱可换烈月守护他的臣民,可让他的臣民休养生息再起波澜,可是,他是烈月啊,他有什么看不清呢......无论怎样,受苦受难的也只是臣民,我无论是何种身份,我都不会忘记那些伤痛,那些怨恨......”
掩星慢慢坐起身来,看着云伽道:“对不起。”
“呵......我既然光明正大的跟你说了这些话,也全然不会接受你任何的道歉,你已颠沛流离,这是报应吧......”云伽看着掩星笑着,可是他的眼中流露的只有痛苦。
“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但是,你需再忍一忍,现在不是时候。”
“臣民的恩怨,在任何时候都不是时候,以前,是外敌当前,我不能杀,现在是烈月与夜君的拉扯与对抗,我还是不能杀......”云伽苦笑道。
掩星聚合掌中雪花成一把冰霜之剑,他将剑递给了云伽:“我承认,涣墨之灾缘起绝洲,是绝洲不喜涣墨之光,才导致涣墨与绝洲的战争,战争平息不到四世,烈月发狂引起了涣墨的一场血灾......我知你苦楚,这剑你接下,我让你杀......”
云伽接下冰霜之剑,苦笑着看着掩星:“你这算施舍吗?你也是家破人亡的人,这一切你看的清清楚楚。你不过众多尘埃中的一粒,我杀你,有什么用?”
“你刚刚欲施展云墓之法,可你停手了,你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烈月,还是有别的原因?”
掩星欲靠近云伽,云伽却以剑抵住了掩星的喉咙。两人僵持,掩星笑着说:“你喜欢安得。”
云伽眼神丝毫闪躲,瞬间便隐藏起来:“你无权过问。”
“呵......”掩星重新依靠着树枝,看着他说,“所谓情,可平息怨恨,也可挑起争端,不过刚刚烈月离开时,你的怨恨确实因情而平息了。”
云伽一个慌神,手中的冰霜之剑尽然化作了清水,滴落地上,所落之处,竟然开出一朵朵冰花来。掩星看了云伽一眼说道:“这是绝洲唯一的花,想不到会在云星长出。话说花木最认故土,可它却能在此地盛放。”
“花木无情,只为长生。”
“花乘树下阴,树赏花千色,花木无情,却乐得其所。”掩星闭目养神。
云伽见他惬意的样子,微微怒道:“你如此松懈,不怕我杀了你?”
“你若杀我,说此话岂不多余?”
云伽卸去力气依树枝而坐。疲惫袭来,每次使用云墓之法后,他都会很累,他未能突破自己身体的限制,所吸功法早已超出自己身体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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