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心救你,你执意要卷入这场争夺里吗?”
“至少,现在不会。”掩星微笑道,“他们都以为我死了。烈月他知晓一切,不需要我。而需要我的人,都是心怀叵测之人,我死了,他们该很失望吧。”
“掩星,你就藏着这里,不要出去,外面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幻羽坐在他身后说道。
掩星好似没听见是的,他回过头对幻羽说:“我想去冰山下星河中游船......我记得你没去过,我会带你去的。绝洲的星河特别美,特别美......”
他重新仰起头看着百鸟盘旋的天空,地上的白羽轻轻的被风托起,像鸟儿一样,飞向天空......
回到冰宫的烈月,察觉胸口一阵滚烫,他才发觉,胸口处的白衣沾染了一点鲜血,是月牙剑抽出时渐在衣上的。夜君法力驱动的血,最邪......
烈月即刻打坐驱除体内入侵的邪气,却发现为时已晚,此时,无岸站在了冰宫门口:“妖王,可用在下帮您?”
“我不想见到你。”
烈月不屑的眼神让无岸心底的愤怒慢慢被唤醒:“没想到,你竟然去找丈岁行,你也会做这等可笑的事。”
“妖,可由我发落,可由我利用。别人没有资格。”烈月说道。
“呵......你不过就是想限制我的行动,你怕我一朝得势,你计划被阻,妖王之位不保......论心机,谁人比得过你烈月啊。”
“无岸,我颠沛流离,至今记忆才完全恢复。我曾经确实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你背叛妖域的借口。”烈月捂着胸口忍着疼痛说道。
“我从未背叛过妖域,是你,一直未重建妖域,一直让自己颠沛流离。”
“我不想因重建妖域惹下太多的仇怨!”
“可你已经惹下了!所有人对强大的力量都是一副贪婪的嘴脸。你压制不住,他们就会吞噬你,将你啃的骨头都不剩......”无岸眼神里透着失望。也许他也曾与烈月一样,只求妖域重建,心无旁骛只想回到家乡,可是他比烈月经历了更多的冷暖,早已无法再同行了。
烈月忍着疼将冰魇咒施在了无岸身上,他艰难站起身来,此刻心痛几乎让他无法喘息,无岸则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仿佛有一种自信,烈月根本不会杀他。
“冰魇咒,灭魂殒身之法,师父会忍心杀了我吗?你现在一定痛苦至极吧,冰魇咒,早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无岸轻而易举打破了身上的寒冰,他一步一步靠近烈月,他握着他的月牙剑说道:“师父说我的剑脏,这把剑染过好多人的血,为了生存我不得已染脏它......”
烈月与无岸一步之遥,烈月依旧不屑的看着无岸说道:“别再叫我师父。”
无岸一掌将烈月打倒,他的剑就指着他的喉咙,冰冷的剑锋,还有未退去的肮脏的血腥。无岸眼含泪水可仍旧愤怒:“不要再拿你轻视一切的眼光看我!你现在随时会死!”
“你的心脏了,妖域我绝对不会交给你。”烈月不挣扎,不反抗,依旧言辞霸道。
无岸剑终于是刺下了,可风携卷着满屋的冰藤将无岸与烈月分离,待到眼前明晰时,烈月已经不见了,无岸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他好似有点轻松,而更多的是愤恨。
刚刚若不是那风,妖心将另有所属,宇宙将是何模样,难猜难测......
纤细的月牙剑狠狠的刺在地上,大地震颤,冰宫倒塌,一切重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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