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风大得有些过分,几次差点将本王吹掉下云头,我浑浑噩噩抬头看了一眼天际,广袤的魔界疆土皆是我的领地,却又一时找不到可去的地方。
重重吐纳了几口,仍觉得有块顽石压在胸口。
我怕自己若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用武力逼他就范。
爱不得,碰不得,求不得,留不得……
佛家说得七苦,我一人独占了大半。
掌心中一阵青光闪耀,三叉铜戟应我心意而现,臂腕振力一挥,要将胸中烦闷一齐挥去。翻涌的魔气携着巨大罡风,将十几座连绵的山头草木连根掀起,激起的尘土铺天盖地直冲云霄而上!
远处光点一闪躲避不及,歪歪斜斜飞来,才看清是在三叉戟杀气下逼得现出原形的鸷鸟精。
它一边飞,一边不时扭头盯着自己屁股瞅上一眼。
飞近后它跌落云头,翅膀抚上自己没毛的屁股尖,形容哀怨。方才那一下,罡气将它尾巴毛削了干净。现在若化成人形,下半身必定是光秃秃一片……
见我眉目间藏着阴戾,鸷鸟精刚想扯着嗓子哭上一会,讨点补偿,此番立刻闭上了长喙。
“有什么事快说!”我收了铜戟,极是不耐烦。
鸷鸟精张了张嘴,捂着自己屁股尖道:“王,昆仑来的那小子在上吊寻死。”
我凉凉一笑,“死了吗?”
在我笑容下,鸷鸟精微微一哆嗦,缩着脖子,“未……未死,公主还陪在那里!”
“甚好,正在找出气筒,他倒是送上门来了!”
盯着我寒意凛冽的背影,鸷鸟精摊在云堆里抹眼泪,“我可怜的尾巴毛,我怎么这么命苦!魔君与上仙置气,回回都能被我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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