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这张上书‘滴,滴滴’字样的书信,夏凝苦笑,她为了提高筹码,讲出每次开市仅提供一瓶伤必得,结果,自己就得多麻烦了,这才刚回来,就又要溜。
“夜梦,”夏凝高唤夜梦:“晚饭前叫我起来啊。”
“是,小姐。”夜梦进来前,夏凝早已经将信鸽放走了。
……
再次去黑市卖伤必得,夏凝就不用亲自出面了,她只需到国师府不远的丞相府,那里,有直达黑市的密道。
钻入灵盏,直接让敖令送她到丞相府内,便现身而出,往上次见元阆的小楼走去。
丞相府内寂静无声,夏凝一路行来,未见一人,至她行至楼前,才见身披雪白大氅的元阆。
“元公子可是又受伤了?”一进屋子,夏凝就嗅到浓烈的中药味道:“还是说,昨晚的伤还没好?”
夏凝一提昨晚,元阆的耳垂瞬间红透了,他其实是想借这次取药之机,一则感谢夏凝救命之恩;二则,就是请夏凝原谅自己昨晚的举动。
即便是性命危急,但深夜闯香闺的行径,确非君子所为。
“昨晚,事及仓促,失礼了。”必须诚恳道歉。
“那你的伤,是好没好啊?”夏凝压根没在意到元阆的内心活动,她哗啦啦取出三瓶伤必得:“不够还有。”
“小姐救命之恩,元阆定然厚报。”元阆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那晚,他寒毒忽然发作,急欲出城疗毒,忽有一群死士冲入,招招要命,逃出后,若没有伤必得止血,他必然血尽而亡。
“元公子也救过我啊,”夏凝笑嘻嘻的将元阆的胳膊扒拉下来:“你救我我救你,大家扯平了,什么恩不恩的,多见外不是。”
坐在几前,夏凝喝了一杯元阆递过来的茶,便欲告辞,她还要回去教大家做涮羊肉呢,话说,夏凝自己也馋了。
元阆在前面打开房门,夏凝却忽然转身,朝里间走去。
……
“大人!”元阆门前,站着闵国师。
闵国师进来,嗅了下:“今日份的药,有些霸道。”
“大人请坐。”
“我看你气色不大好,可是较先前更难捱?”闵国师的语气充满关切:“千叶师兄竟还是找不到解毒之法吗?”
元阆默然,轻点下头,算是回答。
“放心,千叶师兄一定会找到办法的。”闵国师安慰元阆。
“无妨,”元阆的声音冷冷清清:“大人公务繁忙,不必为元阆费心。”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师叔,”闵国师佯怒:“不过说起公务来,我还真被手头这事儿难住了。”
“可是上午皇宫发出的红光?”
“正是,”闵国师毫无头绪:“依你看,和南山上次的白光,可有关联?”
元阆仔细想了想:“两者却有不同,南山那次是白光,皇宫中发出的是红光。”
“吭吭!”里间的夏凝,本以为元阆会说出什么高深的对比,没想到他认真想半天,就说两个筛不同,笑得直不起腰来。
“何人?”闵国师骤然站起。
“呵呀!”夏凝慌了,竟是一头扎入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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