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
“不过,他没机会啊。”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有一次,师兄外出时,路上救回一个人,回来就把那人扔给了我。当时因那人性命危在旦夕,我就直接将他带去后山,当场采药、炼药,才将那人的性命及时救回。”
“你可是当着那人的面,去看了藏药之地。”
“没有,”千叶长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他绝对没有当着那人的面,去看藏药之地。
“那么,经过藏药之地时,你肯定表现出了不寻常,比如脚步微顿、比如眼神飘忽、又比如假装无视……”
夏凝的话还没说完,千叶长老就连连大叫。
看样子,偷盗者是那人没跑了。
“我再问你,此人走的时候,是你亲自送下山的,还是偷偷走的?”
“他走的时候,我在药房炼药。”
“这就对了。”夏凝一拍手:“就是他了。”
但就算知道了是谁,又有什么用,千叶长老还沉浸在满满的懊悔之中,他后悔炼制此毒,不然,元阆怎会受这十五年刻骨之苦。
“其实吧,”虽然千叶长老强逼夏凝拜师的行为很糙淡,但他年轻的时候,能在战乱时期,不顾个人安危入京城替人治伤这点,挺令夏凝感动的,所以,她就想安慰下这个可怜的坏老头儿。
“其实,就算没有你的毒,元公子也是活不了的。”
“你胡说!”千叶长老的胡子又翘起来了。
“你看啊,那夜皇后生产,是不是抱出来一个之后,屋里还有一个?”夏凝虽然历史渣,但她看过宫斗剧啊。
“屋里的那个,就是当今的皇帝,对吧;皇帝只能有一个,对吧;皇后一下生俩,对吧!”
“你是说……”
“一个位子,两个皇子,难办了!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兄弟俩相互残害,就得提前弄死一个!”夏凝说的,就跟自己亲眼所见一样:“当时,她们可以直接将元公子溺死、掐死、或者摔死,任一样,你都没机会救活他。”
夏凝的话,让千叶这个阅尽世事的老头儿,浑身打冷战,皇后生产,皇帝指定不可能陪产的啊,所以下令弄死元阆的,除了皇后还有谁?
“不过幸好,她们用了你制的毒,虽热不知这毒是如何到了皇后宫中,但正是因为她们用毒药,才给了你机会救回元公子的性命。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是元公子的再生父母。”
“阆儿,受了很多苦。”千叶长老眼前的黑布都被泪水浸透了,但夏凝同情归同情,绝不给他取下来,敖令这个红眼睛的小怪物还端端正正的在这儿坐着呢。
……
忽然,小船的四周,一片灯火通明。
夏凝眯眼一看,哎呦我去,她光顾着帮千叶老头儿分析了,都没注意看周围的环境。
瞪了敖令一眼,问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情况,敖令切了一句,回她一句,我听故事呢,忘记开船了,旋即化作赤红手镯,缠绕到了夏凝腕间。
所以,他们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一直都是在随波逐流咯。
扯下千叶老头儿面上的黑布,夏凝对他指了指外面。
突然的亮光,让千叶长老很不适应,揉了揉眼睛,看清周围时,他有些疑惑地在船上左右寻找:“咦,还有个小哥儿呢?”
“小哥儿,哪来的小哥儿,您老莫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夏凝抱拳站在一旁,看他来回找,凉凉的说道。
“也许吧。”因夏凝解开了他心头十来年的心结,所以,心情愉悦的他,此时是夏凝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围的船只逐渐靠近,迎面而来最先头的那只甲板上,立着飞鹤刺绣灰袍广绣的闵国师、白衣如雪的元阆、以及冷冽肃杀的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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