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我眼帘的手绘地下宫殿图惊的我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依据图中的规模,那分明是一座堪比帝王规格的陵墓。
我遍寻头脑中这些年看过的古书,也想不出在永州这个地界,除了舜帝的陵墓之外,还有哪位帝王的陵墓会埋葬在此地。
学考古这段期间,实际上正经下过的墓没有几个,都是在学期末的几天去野外实习时才有接触的机会,而且一般都是些很小规模的墓葬,连级别高一点的大臣的墓都没有,更别说是这种规模的陵墓了。
明姨说的二叔目前脱不开身,而且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提到过二叔可能在大山中或者是某个幽深的森林,这两个地方不就是最适合墓葬的地方么?难道二叔是个盗墓贼?
大学期间,我曾向为我们讲公开课的研究员打听过二叔的信息,结果让我有些意外。从他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对二叔很是尊敬,介绍二叔时不断的用溢美之词。
这样一个受人尊敬的身份和地位,让我很难将他同盗墓贼联想在一起,可事实就摆在面前。考古是一门严谨的学科,容不得半点纰漏,如今的“镇龙砂”,“遁龙符”的出现,哪里还有一个考古研究员应有的严谨态度,到处都透漏着“江湖”的气息,盗墓的江湖。
父亲与二叔争吵的声音又浮现在我脑海,这个画面几乎伴随了我整个童年时代。一些我当时不理解的词汇突然出现,“传承”,“命运”,“没有时间了”。这是费劲我九牛二虎之力听清的词汇,几乎每次这几个词汇都会出现在二叔与父亲的争论中。
这几个看似没有联系的词语与眼前纸壳箱子中的东西一结合,我产生了一个让我吃惊甚至有些震惊的猜想。
假如二叔不是个侧头侧尾的盗墓贼,那也许是我们苏家世代继承着一个古老的传承,这个传承与古墓有关,不是普通的墓,而是龙脉!至于是什么传承,以及二叔口中的“没有时间”,我想不出结果。
不过从明姨电话中的口气能听得出,她和二叔都是真正希望我安全,没有将这一切事情的原尾告诉我,应该是出于对我的一种保护。虽然我从未和二叔接触过,连一次通话都没有,但是那种信任是埋藏在血液里的,这种没来由的信任是一脉相承的。
两张地图的对照下,很清楚的显示着我要去的地点,在永州市的西北部,东安县境内。
中华素有江南“五岭”之说,主席诗词也曾提过“五岭逶迤腾细浪,乌云磅礴走泥丸”。明姨给我的包裹中的地图,所指的位置就是这五岭之首的“越城岭”。东安县境内的越城岭属于这个山脉的分支,真正的越城岭主脉在广西的桂林境内。
接到包裹的下午,我并没有急着动身,而是来到镇上采购所需的物品,比如食物和一些户外的装备,如今有二叔给我的七位数银行卡傍身,只要有需要我都会置备齐全。
食物我选择携带方便且不占地方的压缩饼干,挑选了一个大容量的保温水壶和一个闷烧壶,浑身的文艺青年的衣服也被我换成了冲锋衣,里面的内衣换成排汗的,鞋子改成了徒步鞋。此外我又买了一个足有70升左右的户外包,里面放置了一个不怎么占空间的睡袋和防潮垫。买了三个防风的打火机和许多火折子。
有了这些装备,如果再碰到像守岭老人那样的质问,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说我是“驴友”了,想必对方即便不知道“驴友”是什么意思,单看我的打扮和所带的物品,也会猜到我的身份。
我当时的一系列举动,说明我彻底的接受了二叔的指令,不管他是盗墓贼也好,令人尊敬的研究员也好,一切的谜团都需要我用行动亲自去揭开。这个时候,我完全顾不得去想二叔的身份。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毫不犹豫,与我自身的好奇心不无关系,这种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帝陵的吸引程度甚至盖过了我的疑问。一瞬间我探索神秘的精神,在那时的我身上全面爆发开来!
再次回到旅馆,前台的大姐依然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这次我表现的很是心虚,因为我接下来的行动将会导致我成为他怀疑的那类人。
当天夜里我很早就准备睡觉了,一方面是为了明天的未知行程养精蓄锐,另一方面,是因为昨天夜里守岭老人吃活蝎子的举动着实惊到我了。至发现老人的举动开始,整个后半夜几乎没有睡觉。又加之一下午的置备装备让我身心俱疲,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且睡得很沉,半个梦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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