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的光打在黝黑的崖壁之上,透出丝丝的阴深。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看清了崖底的湍急水流,至左向右奔腾而去。
明姨寄给我的手电是神火牌的,最远距离能到三百至五百米,如此远的光照距离,在打到靠近湍流的墙壁时,竟然光线变的微弱起来,由此可以判断,此崖的深度至少要超过三百米。
裂缝到达裂缝的崖底大概一百米左右,加上这至少三百米的深度,就是四百多米。而我所在的越城岭支脉的高度大概也就三百多米,并不是这附近最高的山脉。也就是说这崖底的湍流是在地下一百多米,如此的深度,流过的水流必定是地下河流无疑。这种地下河流是广西桂林和湖南与其交界处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原因之一,可是一般地下河流都比较温顺,为何此地会产生如此湍急的河流呢?难道这就是那条难以驯服的龙脉?
我身前的吊桥用九根黑粗的铁链连接两岸,铁链之间的环环相扣给人一种踏实之感,如若行走在上面不会担心会突然断裂。可铺在上面的木板,经过年代的洗礼已经有些风化了。其中很多处都翘起或者断裂,而从我近前断裂的程度来看,确实新形成的,看来那个盗墓贼在经过这里时,一定也试探了一下这木板的结实程度,而且直到对岸形成了一条木板缺失的路。从我到达这里,一切都是这个“兄弟”为我开路。
那一刻我内心对这个盗墓贼居然产生出了一丝感激的情绪。我不知道二叔来到这里时是怎么通过这条吊桥的,不过能确定的是,眼前的路是刚形成不久的,不会是二叔他们所为。
眼前的吊桥宽约五米左右,九条粗大的铁链之间紧紧挨着,中间几乎没有多大缝隙。吊桥的两侧同样是用一排铁链围住,只不过要比横跨两岸的铁链细上很多。
我寻觅了一圈,最终决定将手中的“遁龙符”贴到固定九条铁链的巨型铁石的侧面,那九条粗大的铁链应该是被铁锥固定于地下,其上盖上这种铁石。这种“遁龙符”的粘性极其强,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紧贴铁石之上,不知道是什么胶,或者说是有某种引力,能够感受到周围的龙气也说不准。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的唯物主义态度有所动摇,我本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种态度在父亲自杀时就已经形成了。我一直将自己当做唯物主义者,可脑海中每每出现父亲的死状,这种念头就变的不牢靠了。
我总觉得,父亲的死不是那么简单,必定有某种类似诅咒的东西存在,二叔的一系列行动,以及二叔赋予我的一系列行动,都有这种类似诅咒的东西有关。
“啊…啊……”
就在我盯着贴在铁石上的“遁龙符”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从对岸传过来两声凄绝的惨叫声!并且掺杂着悲切的哭声!这种声音其实并不是很高,不过这幽静的密闭空间本就有回音,又加上在此刻,那幽深的崖底原本湍急的地下河,此时突然变得无比的安静温顺起来。使得这两声瘆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难听和刺耳!
这声音听起来就好像两个惨死的儿童临死之前的挣扎叫声!
那一瞬间,我的头皮好似要炸起来一般,浑身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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