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粟目光一凛,倒了一碗滚烫的茶水,在剑就要挨上头皮的危急时刻,泼在了剑身之上,剑身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阿卉轻轻一抖,冰似霜花般纷纷扬扬洒下来,正好落在颜粟拿着的茶杯里,仍然是滚烫的茶水。
颜粟恼怒至极,“咚”的放下茶杯,伸手,从手心慢慢升起一个光圈,光圈越变越清晰,发出耀眼的金光,边缘锋利的锯齿发出冷寒的光芒。
她拿住仅有一拳宽的一端,另一只手的食指发出光来指向锯齿圈,一个个带着锯齿的小金针,飕飕的飞向阿卉。
阿卉退后两步,用银柄宝剑将小金针都打得掉在地上,就在她以为可以再次劈向颜粟的时候,地上的银针就像互相吸引一般,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变成一个比锯齿圈小一圈的锯齿圈,飞速旋转着,看不出什么样子的朝阿卉飞过来。
阿卉迅速下腰,锯齿圈几乎擦着她的脸皮飞过去,她直起身子,在银柄宝剑上敲出一段轻快的音乐出来,颜粟正边听边琢磨她到底想干什么,银柄宝剑就迸出银色的光直接照射在她的眼睛上。
颜粟挡住眼睛,手指轻轻分开,透过指缝,用金色锯齿圈打上去,银光散开,阿卉见状,再次将银柄宝剑劈过来,颜粟用金色锯齿圈来挡。
两个女子一个穿着棕色睡衣,一个穿着绣着樱花的白色交领襦裙。在窄小的房间里你来我往,身姿灵活闪躲,像两朵争奇斗艳的花瓣,毫不留情的对对方施以狠手,拿出看家本领对付对方的狠辣招式。
阿卉的银柄宝剑顶住颜粟的锯齿金圈,逼的颜粟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后背挨上冰凉的墙壁,用力往前一推,阿卉差点被她推的栽个跟头,不由得怒火中烧,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妇!”
颜粟出生至今,备受哥哥宠爱,身边的人都敬她怕她,还没有人敢对她破口大骂,她实在受不了屈辱,恼怒地手心对着她,打上她的额头。
阿卉被她打的头晕目眩,稳了稳身子,举起银柄宝剑,颜粟看她快坚持不住的样子,正要趁此机会用金色锯齿圈打她,突然觉得伤处一痛,并且感到恶心,她控制不住丢了锯齿圈,两只手交叠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阿卉看她这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是过来人,怀儿子和女儿的时候都有孕吐反应,这个女人,她怀了文斐的孩子!
想到这个,她失去理智般拎起颜粟的身子,颜粟脸色苍白,阿卉冰冷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窟,肚子的疼痛让她很想倒下去,但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她这样。
她睁不开眼睛,没有力气反抗也咬牙坚持,漆黑都眼珠蹬着阿卉,阿卉说了一句“你去死”就将银柄宝剑刺进了颜粟的小腹,用力刺穿她的后腰,然后才猛的将颜粟踹出很远,鲜红的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花儿。
阿粟捂着小腹,眼神迷离,不甘而困惑地问她:“你为什么……”
阿卉用剑尖指着颜粟的脸:“贱妇!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问我?”
颜粟摇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下此狠手!”
阿卉冷哼一声:“你不要脸勾引我的男人,还说和我无冤无仇,你说话也太他娘的可笑了吧!”
颜粟回忆了一下,她看到的和文斐走在一起的人就是她!那时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和现在完全不像一个人,难怪她刚才没认出来。
颜粟一面暗暗运功疗伤,一面说:“原来是你,我才是文斐喜欢的人,你不过只是她的妻子而已,他不爱你,今天我若是死了,他将永远记挂着我,而你,只是他抛弃了就没有道义的一个女人而已。”
“你再说一遍!”阿卉咬着牙怒视他。
颜粟缩了一下身子,表情保持镇定,“若不是你当初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他早就是神族尊贵的驸马,就是你,断了他的大好前程!”
“驸马?你是什么人?”
“我哥是神君。”
阿卉有些害怕,但没表现的太明显:“你是郡主我也要杀了你,谁让你抢我的男人!”
“是你抢我的男人,我只是让他重新回到我身边!”
“呸!他心里若真有你,又怎么娶我为妻!”
“他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如果他想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又怎么重新回来找我?是他找的我。”
最后一句彻底激怒了阿卉,她疯狂地猛刺颜粟,颜粟躲来躲去,还是被她刺中几剑,嘴里喷出鲜血,却还笑着表情怜悯地看着阿卉。
阿卉握着滴血的宝剑,呆了一会,崩溃的“啊”一声尖叫,就夺门而出,碰上小二,小二吓得要跑,她上前抓住他的衣裳,威吓道:“敢说出去我杀了你全家!”
小二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我甚么都没看见!”
阿卉猛的松开他,施法离开。
小二傻了半天才爬起来,走进颜粟的房间,看颜粟痛苦地对他伸手,他再次吓到,话都说不出来,颜粟虚弱地说:“帮我……帮我找郎中。”
“为什么?”小二说完拍了一下嘴,“您等着,我马上给你找来。”
结果他出去半天都没回来,对此时的颜粟来说,没一秒都是煎熬,她无奈只得用尽力气用法术离开。
她刚离开不一会儿,小二领着郎中进来,看不到她大感疑惑,送走郎中,收拾了屋子,将地上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
*
时家院子里。武云白靠在时莫声的怀里,时莫声却心事重重,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像亲密的恋人一般,却是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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