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翁没回答,拉着文斐的手就往外跑,跑到大门停下来,文斐奇怪而焦急地问:“叔叔,怎么不走了。”
“你爹让我除掉他们。”
文斐震惊地道:“这……这不行!”
“你爹吩咐下来的,说事成之后给我儿一家分店,拿人店铺,替人消灾,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
武云白在屋子里一边大声说“不对”一边追了出来,时莫语知道是计,提醒她她不听,拽她衣裳也没拽住,只能也追出去,心想那一个白发老头子和一个没什么武功的也不能拿她和武云白怎么样。
段洛和时莫声异口同声的喊:“莫语!”互相嫌弃的看了眼对方,从门口挤了出去,差点把彼此撞了个跟头,段洛理了理头发,愤怒地看时莫声。
时莫声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武云白抓住了白发老翁的肩膀,白发老翁的右脚轻点了两下地面,“扑扑扑”尘土飞扬,从地面升起一阵旋风,像蛇一样缠上武云白的脚腕。
武云白低头一看,脚下的土地突然下陷,她急忙跳开,可根本动不得分毫,白发老翁在这时候闪身到另一边,没有带上文斐,就掌心对着陷窝,武云白“扑通”一下掉了下去,还连带着时莫语,陷窝即将消失的时候,文斐也十足掉了下去,他伸手向白发老翁求救,老人家理也没理,就去对付时莫声和段洛。
老人家精神矍铄,腿脚灵便,武功也是一等一的,他扬起地面上的尘土,握在两只手上,引出井里的水冲了一下,变成两把泥塑剑,挥舞着朝手上没有兵器的段洛砍去。
段洛跳起来,两只脚各踩在一柄泥塑剑上,并适时变出竹剑,斜着向白发老翁斩下去,白发老翁被竹剑发出的白色光芒晃得睁不开眼睛。
段洛看时机正好,喊时莫声,却见时莫声已经消失在了陷窝当中,他也不想再耽搁,速战速决,哐哐几脚踩碎了泥塑剑,落下地上,没想到泥塑剑竟然又从剑柄里长了出来,一左一右架在段洛脖子上。
段洛恼怒至极,白发缠住泥塑剑,泥塑剑顷刻间冻结成冰,从剑尖一直到剑柄柄端,咔嚓咔嚓碎成冰碴,掉在地上无影无踪。
白发老翁没了兵器,就赤手空拳和段洛搏斗,段洛的竹剑刺向他的咽喉,他用力握住,鲜血顺着手淌到地上,被段洛逼得连连后退,松开手,右脚轻点三下地面,段洛在坠下去之前将一片竹叶刀飞向了白发老翁的心脏处,白发老翁拔下来,窜出一股血,他用掌心揉了一下,没有任何痕迹。
*
武云白摔得背疼,睁眼,恐惧的抱怨了三句“怎么这么黑呀?”
被她带下来同样摔得不轻的时莫语龇牙咧嘴的站起身,看黑咕隆咚地,不过没那么焦虑,就是有小小的害怕,喊“阿竹”。
武云白看着她漆黑的轮廓,“莫语姐姐,你为什么不喊表哥,要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时莫声骂道:“白.痴!”
“莫声哥哥,你为什么要骂人?”武云白不服气又委屈,她差点摔死,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骂你是轻的!要不是你跑出来,我们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我小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杀了你都不解恨。”
时莫语劝道:“二哥,别说了,云白也不想这样。”
时莫声不再骂了,可也没有打算哄哭得涕泪横流的武云白,武云白越哭越厉害,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蹬腿儿,时莫声嫌弃地转过脸。
这时,漆黑一片的环境突然像有谁点燃了火焰,“蹭”的一下,亮如白昼。
时莫声也看到了武云白灰尘扑扑的脸,和着眼泪都能和泥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却遭到武云白一顿粉拳,像没打似的,一点都不疼。
武云白边打边想,凭什么她关心时莫语胜过关心她,时莫语早晚嫁给表哥,她才是和他厮守一生的人呀!
而且,再看时莫语,同样和她摔下去的,为什么脸上身上那么干净?她不服。
这时,段洛也掉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这让狼狈不堪摔下来的武云白气得撅嘴瞪眼,使劲儿掐住了时莫声的胳膊,时莫声瞪她,她悻悻然松开。
时莫语走到段洛跟前,委屈巴巴地说:“阿竹,你终于来救我了,吓死我了。”段洛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别怕,我这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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