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被她掐的脸通红,声音嘶哑地说:“莫语老师教过我们,天外有天。咳……你快松开我,我要没气了。”禾禾松开他,凶巴巴道:“让你叫我,再有下次,我扭断你的脖子!”说完,“砰”的关上门,打了个哈欠,被叫醒,不但没醒,反而困意正浓,没想到,刚走到床边,就听禾禾生音不大不小的说:“最毒妇人心啊!”也奇怪,别的孩子还真没听到,偏偏被困的不成样子的眠眠听到了。
眠眠立马就不困了,“哐”地一声把门拉开,那样子好像在用一点力气就能把门拆了,一步跨到要转身还没来得及转身口呆目瞪的禾禾面前,瞪了眼那边看热闹的几个穿藏蓝色对襟长袍的小草仙,那些小草仙错开目光,装模作样的弹曲子的弹曲子,写谱子的写谱子。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眠眠举着拳头,一副要把禾禾胖揍一顿的样子。
禾禾心想,有这么多人看着,方才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再忍气吞声,他还算是个男人么?
于是,他瞪着眼睛,说了两遍“最毒妇人心”,眠眠听完一拳朝着禾禾的鼻子打上去,禾禾早就有所防备,抓住了眠眠的拳头,眠眠挣脱不开,用另一只手打禾禾,却又被禾禾另一只手抓住,两个人的胳膊就一左一右交叉,眠眠使劲也拿不出来,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你放开我,我不打你了。”
“呸!我才不信你们女人的话。”
眠眠听他说话难听,手动不了,就用脚,也不低头,就往禾禾的脚腕踢,禾禾也不低头,不回踢,只是闪退躲避,气的眠眠更用力踢,同时也把手拿了出来,闭上眼睛,摆起架势,禾禾看她这是要拿出真本事,心想不能打女人,刚才不过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早知道就说句软话好了,这怎么办,不还手,吃亏,还手,不是男人。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用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还没用,眠眠就已经动手了,只能陪着过了几招,都是以防守为主,只有一掌轻轻地想挠痒痒似的砍在了眠眠的胳膊上,然后在眠眠一圈砸过来的时候,痛苦的蹲在地上,又躺下来,满地打滚,眠眠吓到了,心想不会被她打的没了命吧,她都没挨上,一会莫语老师过来怎么交代?
她蹲下:“禾禾,你不要装死!起来!”
禾禾样子很夸张地说:“啊!好疼!你帮我把莫语老师找来,我保证不说是你打的。”
“本来就不是,我刚才没碰到你。”
禾禾的脸对着屋门,抬起头,喊道:“莫语老师!”
眠眠回头看,禾禾急忙念口诀,没想到,竟然没注意禾禾的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衣袖,一下就把禾禾也带走了,一个小花仙和一个小草仙都变成了原身,像两颗流星一般,也辨不清方向,主要是沉睡花一直在喳喳草身边吵吵闹闹,喳喳草心烦,也不知道前边是什么地方,就带着沉睡花掉了下去,分别掉在两个挨着的花盆里。
花盆应该是刚放了粪,臭烘烘的,把沉睡花熏得自我闭合,不一会传来均匀的呼声。喳喳草的叶子舒展了一下,念咒语,什么用都没有,想到自己可能永远也变不过来了,有些伤心,长长的叶子也耷拉了下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
小真睡醒了,问在写字的小君:“今天这么用功呢,我看看,你写的甚么?”
小君捂着纸,“我懂事了。”
小真一把夺过来:“这不是写的挺好么,怎还不好意思让我看。”
“小君,小真,出来吃饭。”阿卉回来就没闲着,在厨房忙活,只有忙起来才能忘了烦恼。
吃完晌午饭,阿卉拿起喷壶,却觉得一阵眩晕,小君和小真一起走过来,扶住她,小君说:“娘,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姐,你去浇花。”阿卉实在晕地厉害,就进屋去了。
小真来到外面,挨个花盆浇水,浇着浇着,看到叶子很长的一盆花,奇怪道:“家里什么时候有了一盆喳喳草?”喳喳草到了晚上就吵吵闹闹的,不过,都没听到,看这喳喳草蔫了吧唧的样子,虽然怕吵,也挺可怜,小真就往他旁边的土壤浇了点水,喳喳草正在想怎么变成.人身,被哗啦一声水吓了一跳,长长的叶子立即舒展开,小真欢快的说:“哎呀,浇点水就精神了!”
喳喳草问她:“姐姐,我说话你能听到么?”
小真以为是小君叫他,回头,没人,喳喳草又说:“是我。”
小真这才注意是喳喳草在说话,也不奇怪,问他:“你在修炼呀?怪不得刚才那么蔫,啊!我浇水没影响到到你吧,对不起哦。”
喳喳草说:“没事。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它用叶子碰了碰旁边的沉睡花,说:“我们是一起来的,都修成.人形两三百年了,刚才发生了意外,变回原身,你能不能帮忙把我们变回来,来日一定重谢。”
小真“嗐”了一声,“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说完施法,喳喳草变成禾禾,沉睡花变成眠眠,眠眠竟然在睡觉,迷迷瞪瞪差点没摔了,禾禾扶住了她,眠眠看了他一眼,就软在了他怀里,眠眠一连“哎”了好几声,紧紧抱着眠眠,苦笑着对小真说:“不好意思,她是沉睡花化身,所以,经常这样。”
小真笑了笑,“啊,没事,我理解,我也经常这样啊哈哈……”
禾禾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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