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盼夏这性子倒真和灵惜合得来,两人圆话的功力不相上下。”惠淑宠溺的看着颜乐,女儿的心思她看得一清二楚,但也要提醒一句,“穆统领的事出府了便别在说了,凌绎那孩子拒绝了不少官家小姐,所以在他未先你提亲时,外人面前避着点,免得别人说你坏话,知道吗?”
“恩?娘亲的意思是很多女子倾慕凌绎?然后他都拒绝了?”颜乐不解,这还从未听他提起过,她的眼里闪过狡黠,想着又可以打趣他了。
“是呢,当初他护着你时,娘亲和你爹爹疑惑了一整晚呢。”惠淑也为自己女儿开心,得此夫君,将来必然少了与妾室相争的烦恼。
娘俩聊着之时,夏瑶从屋外进来,她微微行礼,禀告道:“夫人,小小姐,侯爷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问是否可以出发。”
颜乐扶着惠淑走至房门出,她轻笑着问夏瑶,“凌绎也在吗?”
“回小小姐,穆统领和世子,二少爷先行了一会。”
惠淑无奈,拉着颜乐边走边说:“你呀,刚提醒你要将情谊收着点你就问起人来,他们三人要去提卷宗,待会朝上再见便是。”
“卷宗,那我失踪的案情有和爹爹被袭击的案情写在一起吗?”
颜乐远远看见武霖候在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旁等着她们,惠淑并不清楚细节,她让颜乐自己问问她爹爹,牵着颜乐上前与夫君会和。
颜乐不解当年的卷宗是如何记录的,那些当场击毙的刺客是否独揽罪行,让朝廷轻松结案,而绑架自己后被祁琰灭口的外敌是否也让此案和幕后之人失去关联,让朝廷深挖不到真正的阴谋。
马车平稳的往宫门而且,颜乐在头脑里分析着尹禄一党为何总能轻易的摆脱掉嫌疑,藏身于京城。
“灵惜,想什么呢?”武霖候看着颜乐微蹙的眉头,想为她分担些烦恼。
“爹爹,当年的您被袭击和我失踪有录进同一本卷宗吗?”颜乐在心里猜测,没有。
“没有,爹爹的案子结了,是一个小国想要外犯,先使了计谋伤爹爹,好在当初武家军已经能独当一面,打胜了那场战事,现如今那小国已经是我们云衡国的疆域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当年他只是小伤,好似他的毕生功力还在,好似当年那场打了整整一年多的战真的很容易打。
颜乐心里的伤感渐起,她叹着气,心中有说不出的压抑,“爹爹,以后有我和哥哥们在,会好好保护您和娘亲的。”希望那尹禄不要再伤她的亲人,那尹禄的国家也不要不自量力的挑起战争,不然她一定灭了他们全部人!
武霖候和惠淑极为感动,两人一齐热泪盈眶的看着颜乐,武霖候抹掉眼泪感叹道:“小灵惜,爹爹真开心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颜乐装作老成,轻轻拍着武霖候的肩膀安慰他道:“爹爹呀,男人有泪不轻弹,您都当爷爷了,可不能和小侄女一样哦。”
武霖候丝毫不介意女儿取笑他,听着她的安慰反倒更为开心:“好好好,爹爹什么都听你的。”他看着女儿莹莹发亮的眼睛,心下柔软,舍不得反驳她,自己才不是爱哭的男人呢。
进宫之路在三人温馨的谈话中终于完成,他们下了庞大的马车,坐上了轻巧的步撵入宫。颜乐透着步撵周边的薄纱帘仔细的认着路,皇宫极为广阔,光到大殿的路就有十几条,每一条都会绕过不同的院落。
抬着颜乐和她父母亲的太监们需要绕过现如今大臣们进宫上朝的那一条,送他们到大殿旁的偏殿去,等着皇上的召见。
颜乐刚从步撵下来便听见一声沉重的钟声,随后主殿上熙攘的声音听着,一声尖锐的男声高声道:“上朝~”
惠淑牵着停在门口的颜乐进殿去,颜乐只抬眸看了一直领着他们的小太监一眼,便走到离主殿最近的一面墙去,她想去听大殿上的话,因为今日上朝的内容,势必以自己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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