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些年纪的老仙君摸了摸胡子,笑道:“前阵子孔雀族和鹰族开战,华姝公主大败鹰王于北海你知道吧?”
“那是自然,这等大事有谁不知。”
“听说当时华姝公主在比拼仙力的关键时刻,祭出了遮天伞,才能一举重创鹰王。”
“遮天伞?那不是东华上神的神器吗?”
“是啊,孔雀族和鹰族相争已久,这次大战才逼得鹰王停战十年。若不是有东华上神的遮天伞,华姝公主怎么能赢得了鹰王。大泽山帮了百鸟岛这么大的忙,百鸟岛自然是要礼遇古晋长老了。”
“原来如此。”明白了缘由的众仙散去,相携入了百鸟岛。
只是有些仙君不免疑惑,大泽山数万年来从不插手仙界中事,这次却拿出遮天伞庇佑孔雀一族,也不知有何内情。难道大泽山的这位古晋长老也瞧上了孔雀族的公主,是来求娶的不成?
这些吃瓜群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骤起,却不想都是厉害的,一猜一个准。
华铮见古晋和濂溪交好,便把两人休憩的宅院安排在了隔壁。濂溪和古晋寒暄几句后回了自己的阁院,古晋还未落座,闻讯而来的孔雀王华默便出现了。
华默一身深绿王袍,头戴锦冠,面有短须,儒雅而亲和,王者气度一览无余。
“哈哈,听说大泽山的世侄来了!本王有失远迎!”华默走进院落,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侍女,皆手持托盘,盘中物以红布遮住。
古晋连忙朝孔雀王见礼:“古晋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华默在古晋肩上拍了拍,“世侄,东华上神长我一辈,按理说我们本是同辈,但你与我儿交好,我唤你一声世侄可妥当啊?”
“陛下说笑了,当初在大泽山上我便和华姝公主同辈相交,您是长辈,这样称呼自然妥当。”
以古小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华默不是华姝的父亲,他还真不会如此客气。
“那就好,我就托一次大了。”华默引古晋坐入上首,“本王前些时日让华铮送了请帖去大泽山,闲善掌教说世侄云游在外,本王还以为这次是闲竹长老前来,想不到世侄你亲自来了。来了也好,我也正好借这次机会,亲自给世侄道谢。”
“陛下言重了,当年梧桐岛上华姝公主对我有恩,公主孝心拳拳,古晋不忍公主为陛下担忧,自是要相帮一二。”古晋三句话不离华姝,一腔心思只差写到脸上了,华默眼底精光一闪,却未搭话。
古晋刚想问华姝,孔雀王却朝堂内的侍女招了招手:“古晋世侄,你宅心仁厚,在大泽山上将遮天伞借给华姝,让我百鸟岛避过了危机,这等大恩本王铭记于心,这些薄礼是本王的心意,还请世侄收下。”
一众侍女掀开红布,每个托盘上皆是一方透明的碧盒,盒内仙气四溢,装的都是百年难求的仙界灵药。孔雀王这恩谢的倒是大手笔,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值不比当初送到大泽山的孔雀王翎差。
古晋朝侍女手中的托盘看了一眼,再回看华默时,神情如常,却未有半点犹疑:“陛下,我帮公主,本就是朋友之间的道义,陛下不必谢我,这些礼物太过贵重,古晋受之有愧,还请陛下收回。”
青年眼深如墨,通透而睿智,这番话说出时,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华默微微一愣,略尴尬地收回了手:“也是、也是,你和华姝是朋友,本王这样做太见外了。”
“陛下,我与公主在大泽山上一别已有数月,公主日前和鹰王大战,不知身体可还安好?”古晋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事。
“幸得世侄挂念,华姝和宴丘一战损了仙力,这几日正在闭关调养,怕是要等本王寿宴之日才会出关,要不然她定是要亲自陪本王来给世侄道谢的。”
“原来如此。”自入岛后一直未见华姝露面的古晋放下了心底的疑惑,忙问:“公主伤的可重?”
“没什么大碍,世侄不必担心,多亏了世侄的遮天伞。”华默笑道。
“那就好。”想着自己当初的善举帮了华姝,古晋亦是高兴,但他想起离山前闲善的叮嘱和紫月山时对阿音的承诺,道:“陛下,古晋这次前来,除了为陛下祝寿,还有两件事想和陛下商量。”
“世侄请说。”见古晋神情郑重,华默也端正了脸色。
“第一件和遮天伞有关,陛下想必也知道,遮天伞是我师尊飞升前的随身神器,一直拱卫大泽山的安全。师尊惜我仙力浅薄,怕我行走三界难护自己的安危,这才将遮天伞送给我护身。我这次回山,听说鹰王已经向陛下许下了十年停战的约定,百鸟岛危机已解。大泽山万年来从不介入仙界争端,这次古晋已是违背师令而行,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想取回遮天伞,将其带回大泽山交予掌教师兄继续拱卫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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