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瑜不置可否回身坐下,把玩手里的茶杯:“你说!”
“八月二十号调香大赛决赛,时香阁会宣布代言人。这代言人我虽不知道是谁,想来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物,这是现场直播。你只要帮忙,在那一天,全场直播的情况下,让警察过去带走时用,就可以了。想来温先生在S市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不会这点人脉都没有吧!”
温瑾瑜瞳孔微缩,扯开嘴角笑道:“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狠!我可跟你说啊,要是乱七八糟的小罪这样做也没什么用......”
“故意杀人罪!”
“证据呢?”
“我会去警局报案,你到时候跟我一起。”
温瑾瑜敞开身体,意味不明道:“挺了解我啊!我确实爱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儿。但是你让我做事是不是得跟我交代交代,你俩什么仇什么怨?这么狠!”
时古一笑:“行!”
“时香阁本来是我爷爷祖上开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关掉了,我跟爷爷奶奶搬到了乡下住。时用呢,他就想重开时香阁,我爷爷无所谓,开就开呗!
他一直在我爷爷身边装作忠厚老实的样子,我爷爷呢,一是为了支持他,二是确实觉得在自己手里浪费了,就把自己祖上大部分香方都给了他。时香阁才做的今天这样大!”
“偏偏时用贪心不足,忘恩负义。时香阁有一名香‘相思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温瑾瑜:“知道,放在时香馆最中心的位置。时用看的跟命根子似的,整天吹什么‘香中之首’,也没听谁见识过,时用也好意思!”
“爷爷祖上开的时香阁里,‘相思笑’确实是号称‘香中之首’的。但近百年来,从来都没人制出来过。因为百年前香方遭受损毁,只剩一半了。我爷爷平时热爱钻研这些,经常自己照着那只剩半张的方子乱试,谁知真的试出来一种香。
此香奇异,竟与书上对‘相思笑’的描述差不太多。我爷爷知道这不是,时用却坚定认为这就是‘相思笑’。让我爷爷编写香方给他。我爷爷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好好跟他说哄着他,那约摸是有点希望的。可你要是命令他做点什么,他是绝对要跟你反着来的。”
“且近几年来,时用行事作风愈发荤素不忌,不讲道义,爷爷本就不喜,自然不想如他所愿。俩人这样僵持了大半年,关系日渐冷硬。
不知时用是不是想着,反正我爷爷的东西他都得的差不多,也没什么别的求他,只剩这最后一样。竟然不知死活去威胁,那之后爷爷就更绝了把香方给他的念头。”
“一年多以前,时用丧心命狂,竟然给我奶奶喂了药,逼迫爷爷把香方给他。他以为他只是下了点小毒,等我爷爷编写好香方给他后解了就没事。但他不知道,我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平常人受得住的小病小痛在她身上,就是要了她的命!”
说到后来,女孩怎么都控制不住脸上恨意,几乎咬牙切齿。温瑾瑜一时无言,只好沉默给她倒杯茶。
“下药的第二天,我奶奶就没了。时用好像也没想到,慌了手脚离开我家。爷爷痛恨自己养了匹狼,伤心欲绝,又是愧疚又是悔恨,没多久就跟着去了。”
“那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时古苦笑:“你以为我们不想吗?爷爷奶奶爱清净,我们住的非常隐蔽,方圆几十里就只有我们一家人。时用走后派人看住了院子,我们根本出不去。在那种地方,我们一个老一个小,就跟人手心蝼蚁一般,翻不出天去。”
温瑾瑜迟疑:“那你...”
“我从小几乎没有出来过,爷爷走后,他们看我看的紧。我跑过几次,找不到路,有时候自己灰溜溜的回来,有时候被抓回来。直到前不久,才找到机会出来...”
“你的证据是什么?时用怎么可能蠢到留下证据。”
“他给我奶奶下的药,药瓶我一直藏着。”
温瑾瑜有点头疼:“你想什么呢?一个药瓶能代表什么?”
时古嘴角浮起奇异的笑:“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我可从来没指望这能给他定罪。但是由头得有吧,慢慢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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