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芷半信半疑,飞扬的眼角斜视。
“你不是?那你为何往淮王府去?”
秦言落眸中点漆瞳仁一转,故作凄苦模样。
对着淮王府的门匾,含情脉脉。
矫饰出深情款款的模样,求而不得的悲痛伤感,憋下哭腔。
“我这样出身的人,小家小户的,连踏进淮王府都是奢望,只能每日来到王府门前,痴痴的望着府门,偶尔能看到淮王的身影,已经是我毕生的福分,哪里敢奢求更多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说完不忘抽泣几声,眉眼婉转哀怨。
李清芷看她这般凄凄哀哀,便完全相信了她定然是个仰慕淮王而不得的可怜女子。
立马从刚才的敌意变成了得意,这种小门小户的,不配成为她李清芷的敌人。
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双手叉腰,眼高于顶,毫无顾忌地往秦言落身上狠狠推了一把,看她只是后退两步。
谅她家世不如自己,肯定也不敢还手,更是又猛地上前,再次推了一把。
忍住!秦言落,你现在的身份是:娇滴滴、软怯怯的白莲花一朵!
秦言落强忍着赏她一巴掌的冲动,身子立刻一软,受不住,踉跄倒地。
李清芷看着她狼狈倒地,这才高兴了,趾高气扬,指着秦言落鼻尖,嗤鼻道:
“既然你不是秦言落,那就赶紧走一边去,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烦人得很,就算你再怎么深情,不过枉然,我劝你不要再在淮王府门前晃了。”
又半蹲下来,狠狠拧了她那张清丽的小脸颊一把,道:
“就算你长得再怎么狐媚,你都没有机会,别老是想着勾引淮王!你可不像我,我爹可是户部侍郎,我爹爹说了,定然会想办法将我送入淮王府做侧妃,你就不要想了,恐怕连个妾夫人都排不上!”
秦言落对她所言并不辩驳,忍着脸颊的疼,频频点头。
“姑娘所言甚是,我这就走,不在姑娘面前碍手碍脚,挡了姑娘良缘。”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滚!”
秦言落缓缓起身,小步往王府角门挪步,嘴里还苦兮兮的念着酸文诗句。
“凝恨对残辉,思君君不知……”
淮王北宫凌和她父亲秦觉宗走出府门,正好看到了刚才这一幕。
那一抹薄薄茜纱下的殷红,小心翼翼的俏皮模样,双眸流光般转动,清澈见底,如泉水般流过心肺。
那是她的未婚妻,秦言落。
她深居闺阁之中,从未与他见面,不料初见时便是如此情景,不禁心下暗笑。
她像是做错事打算溜走的小猫,弓着腰,小心翼翼。
正要拐个弯往王府的角门走,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声音。
“既然姑娘真心喜欢本王,那何必求而不得?我娶了姑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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