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映寒与骆敏的劝说下,婉儿终于肯下去休息了。
“哥,师兄,有什么发现吗?”
潇潇此时进来了,虽然她非常害怕,但她希望能帮到哥哥们,以往的事实也证明了,我们的潇潇公主,还是非常善于观察的。
“妹妹,你怎么来了,这里……对了,不是让你照顾婉儿姑娘嘛?”
映寒觉得这里实在不适合潇潇,他更希望潇潇能陪在婉儿身边。
“那个马儿有月儿姐陪着呢,我来帮你们啊。喂,大哥……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个傻瓜马儿?你可不能再让月儿姐伤心了。”
“妹妹,人家家里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能尊重别人一些吗?”
“谁不尊重她了,她昏迷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身边照顾她的。”
潇潇见哥哥批评她,委屈的嘟起了嘴。
“师弟师妹,我们眼下最主要的,第一是找到这些尸体的头颅,让他们物归原主,安心下葬,然后我们既然已经答应婉儿姑娘,要替她找到凶手,我们就需要尽快寻找线索,所以,还是不要争论其他了。”
骆敏不愧为大师兄,关键时刻总能保持理性。
“师兄,你说这是不是也太邪性了,起初爹爹准备让我们去找忠叔,结果忠叔一家离奇死了,连腿都被人砍掉了,然后又是来这寻找上官庭蔚老先生,没想到他也死了……这次还是头颅被人拿走了。这难道是一场诅咒吗?就注定我们要找的人都将个个死于非命吗?”
发生的这两起命案映寒都不能接受,他总觉得这命案都是因他们而起,所以他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我也觉得奇怪,这一切都太巧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想要阻止我们找到宝物,所以才不惜牺牲这么多条性命。”
骆敏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东厂那边,东厂的人做事都心狠手辣,这完全像他们的风格,可是他们又是如何掌握这些信息的呢?骆敏苦思不得其解。
“师兄,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还有一队人也在找宝物,也在找这些人。”
潇潇的想法倒是挺大胆的。
“对哦……”映寒忽然想到了什么。
“爹不是说过嘛,二十年前,和他们一起寻找宝物的,还有一波人,就是那天我们在长春苑遇到的复兴帮。我觉得那天在东都城碰到他们,肯定不是巧合……”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这些目前也只能是猜测……具体还是要找到证据。”
骆敏身为锦衣卫,只相信证据。
“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因为两件事情都告诉我们,寻宝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骆敏开始觉得这个任务十分沉重。
“唉……我们还是先仔细找找吧,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映寒提议先把眼前的尸体安置好。
之前在婉儿的指引下,他们也找到了婉儿父母的尸体,骆敏差人把这些尸体都进行了处理,盖上了白布,然后仔细检查。
通过观察,他们发现,其他的人身上,都有剑伤刀疤,有的在背部,有的在肩部,还有的在胸腹部,没有什么规律,能看出来,就是打斗中致伤的。
而唯独上官庭蔚夫妇,他们的身上并不见有刀伤剑伤,而能看见的是,上官庭蔚的胸膛,有被烫过的痕迹,指头里面,也插有许多的竹签,可以说手段极其残忍,再看他的妻子,也就是婉儿的母亲: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被拔掉了,两个胳膊肘处都插有一根细长的竹签。最残忍的是……两只脚上的皮,被人生生剥下来了……
仔细查验了尸体,三人感觉头皮都发麻了,骆敏觉得,这么残忍的手段,都快赶上锦衣卫十大酷刑了。
“师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潇潇首先提出质疑。
“什么?”
“用烙铁烫身体,手指里扎竹签,不是审讯罪犯才用的手段吗?”
这点令潇潇很疑惑。
“说的不错,的确是刑讯逼供的手段。”
看来骆敏也注意到了一点。
“难道是说,凶手想在上官夫妇的嘴里,问出什么秘密?”
映寒明白潇潇的意思了。
“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凶手为什么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折磨他们。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就是在找那个家族世代守护的密钥。”
潇潇的分析能力总是强的惊人。
“怪不得……”
骆敏听的都开始自言自语了。
“怪不得我中午去其他房间勘察是,发现每个房间都被翻的很乱,起初我以为只是打斗造成的,现在看来,凶手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映轩不是说忠叔的那个抽屉也被人翻开过嘛,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映寒突然想到了这个。
“哎对了,二哥呢?他怎么不在?”
潇潇才发现自己的二哥一直没在房间里。
“映轩说他有些不舒服,要去找个房间休息。”
看来映轩给骆敏打过招呼。
“也难怪,二弟从小就怕见到血,他每次见到血都会身体不舒服。”
身为映轩的亲哥哥,映寒非常了解他。
众人分析,凶手杀人的目的,就是想找到上官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所以上官夫妇身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创伤,其他人或许是被残忍无道的凶手滥杀的。
“师兄,你说,凶手有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映寒担心那些东西会落入坏人手中。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两位前辈,也不会受这么大罪了。”
骆敏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说,他们又会把这些人的头颅,放在什么地方呢?”
映寒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此时潇潇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骆敏和映寒都觉得疑惑,立马追了出去,只见潇潇径直走进了月儿和婉儿所在的房间。映寒和骆敏也都跟了进去。
“……马儿姑娘,你们家附近,有没有道场?”
众人一脸茫然,憔悴的婉儿,从醒来到现在,哭的从未停下,但潇潇问及,她硬是从虚弱的身体里,挤出了半分的坚强,凭着她最后一丝力气……弱弱的问着潇潇。
“潇潇,为什么要找道场?”
“哎呀你先别问了,事关重大,你快说吧。”
潇潇好像很着急。
“是有一座道观,不过离这里很远……”
婉儿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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