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彪形大汉一路推搡着甄儿,走过的路蜿蜒着血迹,说是触目惊心,也不为过。
甄儿呢?甄儿又成了什么样?
一条花布裙子破破落落的,缠枝的花裂开,花瓣上凝固着血痂,是一处又一处的瘢癞。
甄儿受了很严重的鞭刑,伤口还没来得及凝固,又被利器割开,如此循环往复,便开始化胧了。
甄儿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刑罚,几次想要晕倒,都凭着一股意志坚持下来了。她知道凤天歌会为她担心,私心地,她不想再成为凤天歌的累赘,她的小姐已经够辛苦了。
疼痛一点一点地漫延,像淬了毒的利箭一般,缓缓地穿透四肢百骸,摧残着仅存的意志。
甄儿终究是熬不过,昏了过去。
“凤天歌!”凤天歌大呼一声。
这才数日不见,她的甄儿为何就被折辱成了这副模样?
凤天歌从那几个大汉的手里接过甄儿,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颊,拍打了许久,甄儿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略显苍白的红润。
“公子,对不起,我又成了你的包袱。我又让你失望了……”甄儿只来得及吐出这几个字,又重新昏了过去。
这一次,无论凤天歌再怎么拍打,甄儿都不愿再醒过来了。甄儿陷入了极度的苦痛之中,她才活了十几年,她还不想死,她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而她只是一个丫鬟,没有爱,只有恨。除了,她唯一的小姐。
凤天歌抱着甄儿温热的躯体,任凭甄儿而身上的血污浸透了她的茜草衫。
甄儿,是我凤天歌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别人欠你的,我都会一一帮你讨回来。别人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亦会一一偿还,半点不手软。
慕容复看着几近疯魔的凤天歌,心里疼得厉害。他对这丫头的兴趣,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一些。这丫头,竟然已经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绪了。
“究竟是谁伤了她?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凭我一人之力,也可踏平你这暗杀楼。” 凤天歌倔强的开口,眼眸已经染上一层红猩,瞳眸深处也十分诡异,居然是一层跳跃着的红色火焰。
小哥陷入了这僵局之中,已经破了一次例,难道还要再破一次例吗?
小哥偷偷地窥了一眼练舞,罢了罢了,这姑奶奶他惹不起。
小哥轻轻地挥了挥手,几个彪形大汉又有了新动作。大汉们一言不发地转身,一不阵脚步声之后,便带来了一个人。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眼神阴鸷,面色冷傲。
凤天歌冷冷的盯着年轻男子,凤天歌的声音也变得缥渺起来, 像是地狱传来的声音,凤天歌是真的怒了。
“是你伤了她吗?”凤天歌指了指地上木偶般的甄儿。
“进了暗杀楼,自然是由我处罚。”年轻男子不屑的开口,看着凤天歌的眼神也带着一股轻视。
凤天歌久久地看着上蹿下跳的年轻男子,久到年轻男子以为凤天歌不会再有接下来的动作时,凤天歌忽然地动了手。
凤天歌凭过夺过一把利剑,利剑出鞘,直指年轻男子的眉心而去。快要到达眉心的时候,剑尖又自己转了方向,堪堪割掉了年轻男子眉上的一层皮。再看清剑尖时,竟然已经移动到了年轻男子的腹部,忽而剑势急转而下,从男子的肚脐眼划过,完美的将年轻男子的五脏六腑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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