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道:“我们要见的就是青帮的老大,不是什么小啰啰。”
阿勇想了想也是。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玩把戏。
见不着青帮主事的,底下的虾兵蟹将们不值得他们费唇舌打太极。
撸了下袖子道:“那我们就直接去踢黑帮老大的馆吧!”
“不是踢馆,是拜访!”宫尚纠正他,清冽的声音肃如秋风,“我们只有两个人,但也不是毫无准备。你不是已经通知阿昆他们来增援了吗?只要发现情况不对,立即给他们发出信号,局面未必就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对我们不利。”
阿勇好久不得宫尚教训,略有一丝惭愧,可心里哦侧着的却是彭韬巨浪,心情澎湃得很:“好久没大干一场了,我有点期待了。”
自家主子向来胆子大,喜欢恣意妄为,剑走偏针。耳濡目染久了,他其实也装一颗不闯虎穴焉得虎子的心。
商场上尽管也会遇到棘手的事,可是不如跟黑社会打交道来得万分之一刺激。
宫尚一席话,他反倒不迟疑不犹豫也不担心了,那种不成功便成仁舍身为江湖的豪迈之心一下涌了出来。
宫尚见状,不由扯了下唇:“不一定要火拼,但我们要做好火拼的准备。”
“知道。”
“走吧!”
宫尚率先抬步。
平常都是阿勇开道,今天换他走前面了。
那英挺伟岸的身姿,让阿勇愈加仰望和敬佩,不由跟着挺了挺胸膛,往前走去。
城堡没有守门的,并且大门虚掩,也未上锁。
宫尚停在门前,隔着这条厚重的仿木铁门,他能感觉到里面的神秘和阴森的气息。
阿勇伸手把门一推,吱呀一声大门缓缓而开。
由四根石头砌成的圆柱将天花板和地面撑开一个至少可容千人的空间,但偌大一个厅,只有一张老虎椅,和椅后一张半墙的图案画,显得空荡荡。
一阵微风从天花板暗窗贯涌而入,竟有一丝阴凉的感觉。
宫尚顿住脚步,模糊中呼出来的气息似乎还有一丝回音。
有椅却没人,有屋却没烟,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故意隐藏在暗处,刻意玩消失。
就在宫尚想着,要不要弄个法子把他们引出来的时候,耳边有沙沙地脚步声在回荡。
他循声望去,一个脸上带疤身着黑色汉服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把折扇走了出来。
纸扇并未打开,只是放在手里敲打把玩着,见着宫尚和阿勇这两张陌生面孔,愣了愣,随后快步上前,弯腰揖了一下,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宫尚上下打量了一眼,开门见山道:“我要见康成。”
那带疤的男子又愣了愣,困惑道:“康成是谁?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如果你不去请他来,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请了。”宫尚声音淡如轻风,脸上的表情更淡。
正是这种淡然,让带疤的男子神情一凛,正色道:“先生怎么就知道要找的人一定就在这里?”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把握的。怎么样,雷先生要不要改变主意,自己去请一下?”
雷鸣没想到,他竟认得自己。但也不预备就此暴露自己的身份。
依然装傻道:“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一名普通老师而已,不姓雷。”
“老师?雷先生别说这么大一个客厅,其实是当教室在用?”宫尚嘲讽。
雷鸣想说就是这样的。阿勇已拿出他的照片来:“你的资料,不光我们有,各方警局应该都有保存,要不要我通知他们,一起来跟雷先生面对面的对质一下?”
雷鸣神色一凛,当下也不绕弯子演戏了:“你即知道康成,当也知道康成的身份和地位,而以先生这种级别,只配与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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