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娇小女子踏入酒肆中,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包袱往桌上一放,脆生生地喊:“老板娘,来一壶酒!”
这声音又脆又响亮,如同炎炎夏日喝上一口冷水,沁凉舒服,周围的客人往那儿一瞧,顿时眼睛一亮。
眼前女子瞧着二八年华,虽着一身普通的青衣,风尘仆仆,却难掩娇俏昳丽的五官,眼睛黑白分明,透着灵动和狡黠。
与周围的人不同,这个女子手边无兵器,除了个看着沉甸甸的包袱,别无他物,貌似没一点功夫,只是个普通的赶路的女子。
虽已是秋高气爽,对方却因赶路的缘故白皙的脸颊上已经见了汗,话落后即抬手轻拭额头上的汗渍,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
老板娘拿了一壶酒和一个碗过来,放到女子面前,浅笑吟吟:“您的酒来了,姑娘请慢用。”
“多谢!”女子笑眯眯道了声谢,倒了碗酒小口抿着。
大部分人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对这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有什么过多的关注,该吃吃,该喝喝,聊着一路上的八卦。
“听说了没?江家那个客卿,叫做江元亭的,把江家家主刚没了的亲弟弟的妻子给劫走了!”一个一脸书生气,手里摇着把扇子的年轻男子低声和旁边的壮汉说着。
那汉子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瞧着凶神恶煞,旁边放了把大刀,应是个常年在外闯江湖的,一听这话,眼睛霎时瞪得如铜铃般,一脸疑惑不解之色:“啊?江家?哪个江家?”
那书生鄙夷地睨了他一眼,仿佛对他的孤陋寡闻感到不满,压低了声音道:“还能是哪个江家?不就是北方那个江家!”
周围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听到这话,不管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竖起了耳朵,那不知道的一脸八卦好奇之色,知道的也是希望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从而好奇。
益州江家,乃江湖四大家族之一,四大家族分别是潭州柳家,江州温家,桐州方家,益州江家,其中益州江家是以押镖起家的,家主为江离。
“你说的是那个因身染恶疾去世的江莫的夫人?”那络腮胡的汉子吃惊地问。
书生摇着扇子,得意颔首:“自然。”
“不是说那江杨氏为丈夫殉情了吗?怎么会跟人跑了?”络腮胡子大声质疑。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书生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样:“哪家会把丑事外扬?那江莫可是江家家主江离的亲弟弟,自己的弟妹跟人跑了,他这个家主可是丢脸丢大了,哪儿敢说出去?自然要把事儿瞒下去了。什么殉情了?殉情不假,却不是为那江莫殉情,而是为了自己的情人殉的情。”
“此话怎讲?”那老板娘听到了这话,顿感兴趣,也坐了下来,好奇地问。
书生十分自得,轻咳了咳,吊足了对方胃口,才继续开口:“话说那江元亭带着江杨氏私奔,半路遭仇家追杀,江元亭死了,留下个江杨氏,江家回不得,又无处可去,一狠心,就随着江元亭去了,一心想着到了地下也要与那江元亭做一对鬼鸳鸯!”
老板娘惊呼一声,随即感慨:“好一个痴情人!”
“那江家这顶绿帽子可是扣的足足的!江家家主还怎么面对示人?”络腮胡子却是满面兴味。
“可不是!”书生颔首,又摇头叹气:“这江家也不知倒了什么霉,把这么个人领进家里,糟了这样大的侮辱!不过也怨不得人江杨氏跟人跑了,谁让那江莫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成日里往烟花场所女人堆里跑呢?外头不知养了多少个女人。
这不,报应来了,得了不能说的病,一伸腿去了,那江杨氏正当好年华,哪里会留下活受罪?自然是跟人跑了!只不过这江杨氏运气不太好,刚死了丈夫,情人又死了,还是落得个殉情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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