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吴老和项昊的头疼,萧临风连个过程都没有,便满口答应下来。吴老和项昊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觉得自己向着萧临风打得眼色,跟喂了狗,一般无二。
夏子言对着吴老和项昊颔首:“吴老,项大哥,放心吧,我不是以前的子言了,这几年,多多少少也成长了,不会那么冲动了。”
“对吴老和项大哥这么恭敬,对我就爱理不理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成长啊?”萧临风扒拉了一口粥,抱怨道。
夏子言真没有理会萧临风的抱怨,事情敲定后,或是掩饰内心的喜悦,端起一碗酒,闷头大喝起来。
“嘿,还真把忽视了……”
第二天,萧临风一早骑着快马直奔赤虎。
“姐,你就不能消停些?!”将军府上,程剑杰拿着一本书,坐在亭子中。
亭子四周也挂着厚厚的芦苇帘子,唯一一处空出,方便和外接沟通,中间则摆着大大的火盆,烤得人暖洋洋的。坐在这里读书,能不能读进去,另说,但倒是惬意十足。至少这位名叫程剑杰的少年眼睛一会儿瞟着圣贤书,一会儿瞟着外面,显然全部的心思都没有放在书本上。
外面没有其他人,只有程剑杰的姐姐程剑雪在外面不顾风雪,起舞弄清影,好一张舞剑弄雪图。
不过,美则美矣,看上去总能感觉到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
“小杰,你好意思坐在那里说风凉话的?要不是你把家里的那几匹好马下了药,老姐现在早就奔赴沙场,帮父亲退敌了。”程剑雪一剑一剑地挥舞着,雪片顺着剑风打着旋,既有军武的磅礴凛然,又有江湖的精湛高超,显然是得到了名师的教导。只不过,白衣胜雪,脚踏凌波,那份愠怒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盛。
“姐,放你到父亲那里去,哪里是去帮忙,纯粹是添乱。上次就是,上上次更是如此……”
姐弟俩相隔着有点远,加上程剑杰被烤得暖洋洋的,脑子变得迟钝起来,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家姐姐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于是程剑杰就顺着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被自己的亲弟弟这样挤兑,程剑雪也不吭声,在程剑杰自以为难得的把姐姐说服的时候,程剑雪一剑掠地,落雪飞扬,顺势长剑脱出,一把砍下半截的帘子,最后插在亭柱上。
程剑杰顾不得因为陡然缺了一角的帘子,雪伴着风吹进了亭子,那突然起来的凉意仿佛是有人趁其不注意,把雪团子塞到自己的脖子内。因为有更大的凉意,死亡的凉意,程剑杰直接像火盆里,窜起的火苗一般,直接跳脚:
“姐,不带这样的!难怪父亲一直没把你嫁出去,你好歹练练女红,琴棋书画什么的……”
自小被程剑雪保护和欺负着,所以程剑杰很清楚自己的姐姐是什么脾气,但刚才就仿佛是躲在暖阁的猫儿突然被冷水浇了一身,程剑杰真的被那一剑吓一跳,顾不得其他,开始曝程剑雪的“不堪”往事。
被程剑杰阻拦着不能上战场因而生气,现在又被提及婚事,程剑雪反而笑嘻嘻的:“嫁出去?我才不会嫁出去。”
程剑雪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即使要嫁,将来娶我的人,一定要比我厉害,一定要比我聪明。否则的话,凭什么娶我?”
刚才还嘟哝着不嫁人,现在又在想自己将来的夫君又是什么样的。
程剑杰看在眼里,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瞥了一眼手中的圣贤书,刚好看见一个“静”,很明智地闭上了嘴。
好在程剑雪对嫁人的兴致确实不高,所以马上回过神来,看着恢复镇静的弟弟,不怀好意地一笑:“小杰,来,陪老姐练剑。”
程剑杰倒退了一步,抱着书,死命地摇头:“姐,你还是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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