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月顿了一下,“他有说什么吗?”
赵雅抒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这是不责怪的意思吗?烬月有些不确定,毕竟,赵雅抒做的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
烬月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里面会是一张白纸?”
却不料,赵雅抒涨红了脸,“我不想把信交给您,就换了一封,处理里面的内容,里里外外都模仿了一遍。”
赵雅抒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我以为那个几号是你俩以前的暗号,也模仿了下来。”
“姐,对不起。”赵雅抒低声道。
烬月有些小生气地看着她,“那你看了里面的内容没?”
“没,我把它烧了。”原本要帮李准送信的时候就气得要死,但是,看信好像不大好,索性眼不见为净,就一把火烧了。
赵雅抒抬起头,对上烬月的视线之后,又赶紧低了下去。
烬月有些无可奈何,感觉很新奇。
事情太过复杂,不知从那里梳理,索性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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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江陵到底是政客,这件事很快就解决了,不仅回到朝堂,地位更上一层楼,还将李准给逼得远离了京城。
背后有张府做靠山,烬月的小日子过得很轻松。只是张怀柳的日子却开始苦了起来,身为嫡长子,总是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的。
好多次,烬月想和他踢毽子的时候,看见他那么忙,又默默离去。
青竹看见自家小姐无趣,想到自上次两人见了面之后,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就提议邀请表小姐来府上做客。
果然,烬月的眼睛都两个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带着稚气。
有了赵雅抒的陪伴,烬月的日子确实有了许多生气,不再是局限于府内,整天只和青竹几个人待在一起,府外纳入了她的活动范围。
烬月的心理障碍在这种生活状态下渐渐好转,虽不是活泼,还有点小羞涩,但是和刚开始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和张江陵的关系依旧那么不咸不淡。
很快,三年就过去了。
三年里,烬月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为赵雅抒找了一个她欢喜的,对她又好的夫婿。
在某一天的早晨,烬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失去了意思,没来得及和所有人告别。
这天,青竹想要叫烬月起床的时候,以为看到的会是她不好意思的笑,迎接她的却是失去心跳的身体。
张江陵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
听到婢女的哽咽声,张江陵看向窗外,阳光明媚。
良久,张江陵起身,去到那个他已许久未见的院子。
看着恬静地睡在床上的人,听着周围的哭声,张江陵脸上没有表情,伸出手,抚了抚那具尸体还在微微弯着的嘴角。
转身离开。
事后一切,皆由他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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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月回到空间的时候,还有些懵,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看见熟悉的老人,烬月有些兴奋地叫了一声,“爷爷。”
看见她情况好转,老人也很开心。
但是,下一刻,老人就察觉到了,烬月的情绪有些低落。
“阿月怎么了?”
“爷爷,我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青竹,还有小抒她们了?”烬月有些苦恼,她舍不得她们。
听到这话,老人挠了挠头,“阿月啊,你看,这人活这么久,不可能总是在一起的,分开也未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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